凭什么?!

    在外有统兵之权,在内有议政之职。

    宫中府中,皆有任职。

    你几个意思?

    想起这些年的辛劳,杨仪只觉得自己当真是错付给了狗!

    正当杨仪满腔怨愤的时候,忽有下人来报:

    “费侍中来访。”

    费侍中就是费祎。

    杨仪怎么说也是丞相府长史,且又是年宦最长者之一。

    他染了风寒,不派人过来看看,不合规矩。

    只是相府之中,论起人际关系之差,魏延排第一,杨仪就肯定是排第二。

    此二者,乃是相府中资历最老者。

    偏偏两人一个刚粗矜高,一个器小狷狭,如水火不相容,见面争吵乃至拔刀相向。

    费祎为了顾全大局,常居中调解二人,两相匡护,是少有能同时与两人说话的人。

    听到费祎前来,杨仪先让人把他请到前厅,然后略加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平复了心境,这才前去见费祎:

    “文伟何来?”

    “丞相这两日来身体恢复了不少,已经能重新处理一些政务,听闻威公生病,所以特意让某前来探望。”

    费祎与杨仪久在相府为僚,又岂会不知其人?

    看到杨仪虽是语气无异,但面色忿色犹未散尽,心已明了:

    “威公的身子,可曾好些了?”

    杨仪不好对费祎发火,只是重重地长吁一声,道:

    “身体倒是无碍了,不过近来夜里心悸,不能安寝,神志有些不定。”

    “心悸者,当是有心中有放不下之事,威公可是有所思?”

    费祎试探着问道。

    杨仪仗其资历,也懒得隐藏自己的情绪:

    “昔日吾背魏而向汉,得先帝赏识,先是被先帝征召为左将军兵曹掾,后又为尚书,彼时冯永何在?”

    “丞相南征时,吾以参军之位,代行相府事宜,彼时冯永不过一小吏。”

    “待丞相北上汉中,军中诸事,皆委任于吾,彼时冯永不过一边郡长史。”

    “如今呢?吾仍不过丞相府长史,而冯永,在外则居刺史之位,入府则居参军之职,入宫则有侍中之责……”

    杨仪越是说,就越是激愤,怨恨形于声色,怒气显于言语:

    “即便冯永有功,但待其可谓过厚耶?再说那蒋琬,留守锦城,又有何功?能入尚书台,任尚书令?”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