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惊人。

    轲比能瞪着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的汉军,牙齿都快要被咬碎了。

    “轲比能首领,所谓知实务者为俊杰是也,如今你大势已去,何必为了一己之私,把族人送入灾祸之中?”

    “吾恨不能诛汝,以解吾之恨!”

    轲比能悲怆地对天一笑,举刀呼喝:“杀!”

    “杀!”

    身后的精骑重新跑动。

    只是才冲到一半,但见一直紧跟在轲比能身边的一个骑士,突然抽出长刀,刀刃雪亮!

    “不!”

    有人目眦欲裂。

    有人目光冷漠。

    有人眼中炽热。

    “扑!”

    血雾飘散。

    失去了人头的身子继续往前冲了一阵,这才掉落马背。

    没有人控制的战马,终于嘶叫一声,转头就往旁边狂奔,再不敢冲向森然以待的长枪阵。

    “兄长,这是……”

    赵广目瞪口呆。

    “哦,是亲卫营和暗夜营的总教头,韩龙。”

    冯刺史面色平静地说了一句。

    看着阵前骨碌碌滚动的脑袋,他已是心有所悟。

    轲比能看似送死的行为,应该是已经觉察到了,普贺于的两万精骑在桥山覆没之后,他已经没有能力再控制一些部落。

    还是那句话,他已经老了,所以他知道自己根本已经没有了退路。

    冯刺史看向仍在厮杀的胡骑,忽然有些佩服:

    果然不愧是草原雄主么,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仅仅是有可能背叛自己的人陪葬。

    “君侯。”

    一身胡人打扮的韩龙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冯刺史身边。

    秃发阗立咽了咽唾沫,悄悄地退后两步。

    他突然觉得自己以前极有可能是与黄泉路擦肩而过。

    “辛苦先生了。”

    韩龙爽朗一笑:“自此以后,从凉州自九原,胡人再无力作乱,小人这点辛苦,算得了什么?”

    “先生大义!依我看,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这几句说得就是先生啊!”

    “哈哈哈!君侯过奖!”

    四十多岁的汉子,笑得跟可爱的孩子似的,眯起的小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然后又咂咂嘴,看了一眼赵广:“就是没有银鞍白马,有点遗憾……”

    四十多岁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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