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壹连忙举杯敬糜十一郎:

    “某虽说无甚学问,但也深知但有涉及这大宝之事,但有不慎,举族而灭,不过是旦夕之间,故而这才特意前来请教先生,某下一步当如何才是?”

    糜十一郎把羊肉放入嘴里吃完咽下,这才开口道:

    “幼主冲龄,必有权臣相辅。潘夫人乃罪宦之后,外无可用亲族,内无可恃心腹,届时孤儿寡母,悬于权臣股掌之上,还能倚仗谁?”

    对着吕壹伸掌示意,缓缓说道:

    “可不正是吕中书这等‘理财’、‘通外’、且有旧谊的‘能臣’?此可谓福也。”

    吕壹闻言,脸上刚露出一丝喜色,糜十一郎却是收回手,话锋随即一转:

    “然,祸亦在此!正因幼主可欺,届时觊觎辅政信臣之位的,岂止吕中书一人?”

    “朝堂诸公,皆视吕中书为幸进之臣,又岂会容忍你独揽财权,把持新君?届时,你便是众矢之的!”

    吕壹脸色微微一白,温酒化成了冷汗:“这……如之奈何?”

    看到吕壹这个模样,糜十一郎突然连连拍着案桌大笑起来:

    “某不过是戏言耳,吕中书何以在身在局中而不自知耶?”

    吕壹这才松了一口气,略有埋怨道:

    “先生,事于我而言,急矣!你就莫要再相戏于我。”

    糜十一郎笑毕,这才开始为吕壹分析:

    “校事府被诸臣所怨,为何吴主恍若未闻,一力护之?只因校事府能充盈府库,令吴主乃至宫中用度不缺。”

    身体前倾,语气温和:

    “若是新君登基,吕中书只需让新帝,让潘夫人,乃至让将来的辅政诸公明白一件事:国库内府,宫廷用度,离不开校事府,离不开吕中书。”

    “有人要动你,那就是断了后宫的钱流,得罪了所有内侍宠妃,乃至就连府库都要受到影响。吕中书,届时,你还需要担心吗?”

    但凡心思转得快,听到这个话,说不得已经恍然大悟。

    但吕壹听到糜十一郎这个话,只觉得是听君一席话,胜似一席话——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所以他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

    “某读书太少,太过愚钝,还请先生莫要嫌弃,能否把话说得更明白一些?”

    糜十一郎脸上也无半点不耐之色:

    “吕公可还记得校事府设立之初,本职是什么?”

    你问校事府中书,校事府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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