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荣庆堂不远的一座厢房中,因为贾母有春困以后午休的习惯,鸳鸯在侍奉贾母睡下以后,就来到厢房中暂且歇息。

    此刻手中拿着针线,认真纳着鞋底儿。

    少女攥成麻花的辫子垂落在肩头,拿着针线的手稳当而谨细,针线在衣裳上缓缓起舞。

    就在这时,忽而听到外间的声音,沉稳、浑厚宛如铮铮剑鸣,说道:“鸳鸯在屋里吗?”

    少女这会儿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芳心一喜,循声望去,忽而“嘶”了一声,继而手指上就现出一个血珠。

    贾珩这会儿已经绕过一架山河刺绣芙蓉花的屏风,看向那生着鸭蛋脸面、身形高挑的少女面带痛苦之色,连忙问道:“怎么了。”

    说着,行至近前,捉住那少女的纤纤素手,说道:“这是扎到手了?”

    鸳鸯忙道:“我没事儿,我包一下也就好了。”

    就在这时,却见那少年低头忽而将手指放在自己嘴里,吮着那手指上的血珠,愣怔了下,心底只觉一阵甜蜜涌起。

    这样一个威震天下的国公,对自己这般体贴入微,少女心头如何不为之感佩莫名。

    旋即,少女秀发沿着脸颊垂下一绺,那张明艳鸭蛋脸两侧浮起两团玫红气韵。

    贾珩取出一方刺绣着竹石的帕子,给那少女认真包扎着,轻声道:“这鞋底让嬷嬷纳也就是了,你何必亲历亲为?”

    鸳鸯芳心欢喜,目光就有痴痴之意地看向那少年,柔声道:“也是小做针线活习惯了。”

    贾珩轻轻拥鸳鸯的腰肢,在竹榻上落座下来,柔声道:“鸳鸯,别在老太太这边儿伺候了,到我那边儿吧。”

    “夫君,你答应过我的。”鸳鸯闻言,抿了抿粉唇,眸光盈盈如水,柔声道。

    贾珩叹了一口气,道:“那以后十天半月也见不到一回。”

    “老太太有事请夫君过去时,还是能见到的。”鸳鸯道。

    贾珩凑近鸳鸯耳畔,低声说道:“今个儿应该没有什么人,一同说说话。”

    鸳鸯道:“那我去唤翡翠,让她等会儿替我照顾一下老太太。”

    贾珩点了点头,轻声说道:“那你去吧,我在这儿等着你。”

    就在这时,外间忽而传来说话声音,说道:“鸳鸯在屋里。”

    正是平儿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平儿进入厢房,见到贾珩,惊讶道:“哎呦,大爷也在这儿?”

    转念一想,倒也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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