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曦明将信将疑,心中暗忖起来:

    “从前总是听他讲曦峻的剑道天赋还要高些,却不曾想他如今剑法与术法齐头并进,到了这般地步!已经远远胜过我了!”

    他姑且信了,笑道:

    “好!三哥声威甚重,将来出了什么事情,他也能撑住家中。”

    李承应了一声,听着殿前一阵脚步声,李玄宣急急忙忙地从殿外进来,这老人身着浅蓝色长袍,白须飘飘,一根用了近百年的老符笔挂在腰间,目光殷殷。

    “明儿。”

    “大父!”

    李曦明起身迎他,望着他身后尚有两人,一男一女,皆十岁出头,男孩下巴略尖,笑容可掬,女孩则很有礼貌,低头连声问好。

    李曦明虽然常年闭关,却也晓得李绛迁与李阙宛,含笑看了,低声问道:

    “姑姑命玉可有征兆?”

    “并无。”

    李玄宣可是一日日去看,就差住在祠堂里了,苍声道:

    “一去数年,玉质虽有明暗,却无崩裂之兆,如今温润有光,看上去并无大碍。”

    “好…”

    其实李曦明爷孙俩都明白在龙君身侧,这玉符十有八九是没什么作用的,可好歹也能安慰一二,有个念想。

    李曦明静静坐着,听着几人把近年的事情一一讲了,一直到太阳落山,殿中的天光黯淡下来,法力灯火跳起,照得四周明晃晃。

    等着几人言毕,李曦明笑了一声,握过老人的手,柔声道:

    “大父,我修行已至瓶颈,家中又兴旺昌盛,我将闭关突破紫府。”

    李玄宣顿了顿,看着面前身着道袍的青年,老人垂眉低眼,一时间没有说出话来,只低声道:

    “你们几个下去罢!”

    李承神色严肃领着两個孩子下去了。

    李玄宣出生时丧父,前后送走两位长辈,等到李玄锋身死,又送走同辈,眼看着渊清辈一个个离去,留在家中的曦月辈唯独一个李曦明了。

    他一时难言,殿中的氛围静默起来,李曦明轻声道:

    “曦明幼时不懂事,叫大父、父亲、叔父劳心…父亲临终之时,我一面也没见到,是为大不孝…万般之罪,罪在我庸懦。”

    “论诚心无私,我不如大哥,论果敢气度,我不如三哥,论聪慧敏捷,我不如峻儿,哪怕是临危不惧,敏慧自尊,我也不如月湘。”

    他如今的神色没有迟疑,也没有自怨自艾,仅是静静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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