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贯夷……’

    ……

    “十年春,拓跋氏入淮,魏王驰冒击之,赵将广蝉阴伏而出,不能得,战于白乡,大胜,天尽赤,山崮坠,广蝉死。”

    “是时,宋临河洛。”

    墨黑色的字迹静静地停留在书简上,少年有些目瞪口呆地望着案上,久久不能言语,良久方喃喃起来:

    “广蝉死?”

    “啊?”

    广蝉就这么死了!李遂宁简直呆呆地说不出话来。

    ‘这是…什么道理?因为我么?’

    ‘我多提醒了一句…堂堂五世摩诃就这样被王上斩了?!’

    广蝉是什么人?大慕法界在江北的利益代表,按照前世的历史,到了今日,他才勉强算是第一次出手,日后更是突破六世,长久代表大慕法界与大欲、慈悲二道抗衡…

    并非说此人不能死…真要计较起来,这家伙死的也不算晚,照样被自家魏王斩于白马山。

    ‘听闻那时天现大日,释土悖行,大慕法界也看不出什么悲伤,直呼他是转世去了,又说他的道成了,说到底还是死了,只是死得体面些。’

    可他死的这样早,事情便有了变化——既然这样,谁能代替他在江淮扮演这个角色?大慕法界难道能找出第二个李介诣?

    李遂宁在洞府中踱了两圈,对着地图又看起来,渐渐有了异色:

    “只是…局势倒是改变得不多…几乎与当年是同一条战线。”

    他思虑了好一阵,却见着洞府的门扉轻轻晃动,墨袍男子正迈步进来,扫了眼他案上的地图,笑道:

    “吓着你了?”

    哪怕李周巍的语气很是亲近,李遂宁见到他的第一眼仍然生起敬畏,连忙到了台阶下,道:

    “拜见王上!”

    他行礼拜了,这才起身,李周巍则摆手让他起来,李遂宁则答道:

    “广蝉之死,实在早了些!”

    “本王知道。”

    李周巍笑了笑,负手道:

    “这是法相的失算,恰恰是你预感得不错,才觉得广蝉死得早。”

    他的眸子中流露出若有所思的色彩,道:

    “这不是坏事,也是避免不了的事,今日我来此处,倒是有一事须问一问。”

    李遂宁抬眉,听着李周巍颔首道:

    “你可知天素?”

    李遂宁微微皱眉,摇了摇头。

    李周巍久久不语,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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