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李绛迁点头,笑道:

    “却还有一件事,我早早算好了日子安排,你既然炼成时间很准,三两月之间,可以当即办了!”

    李阙宛目光略有疑惑,发觉兄长已经翻手从袖中取出一瓮来,人头大小,遍布木质纹路,这绛袍青年目光炯炯:

    ‘受箓!’

    ……

    栀景山上幻彩升腾,白玉之桌上已经安放好了那枚玄瓮,哪怕整片大湖已经运转起来,光彩明媚的山间却只有兄妹二人。

    虽然说李家除非遇到战争,总是一年一祭不断,三五年更有大祭祀,有些年场面大,有些年场面小,这么多年谨慎下来,其实并不足以为奇。

    可李绛迁谨慎,暗暗有算计:

    ‘前些年自己受箓时才是所谓的四脉齐聚,已经大操大办过一次,如今眼看着为了阵法晕头转向,却又在这种事上大费周章,也叫人怀疑。’

    故而他是特地有过准备的,这一年正是父亲李周巍百岁,算是一个难得的借口,更重要的是,这与父亲如今的状态颇有些关键。

    “父亲受伤的年头不算长,太阴之丹绝不会这么快炼好,按照外界的推测,这位魏王正是一日不如一日的时候…”

    他眨了眨眼睛,笑道:

    “既然李氏这么多年迷信祭祀之举,魏王身负王命,李家病急乱投医,想用百岁庆典冲一冲灾劫也不奇怪。”

    李阙宛领悟过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

    “兄长考虑得尽善尽美,可我家已经在大阵上劳民伤财、精疲力竭,又大兴祭事,只怕底下的诸多派系、从属有微词。”

    “微词?总比被西蜀打了个血填西岸,性命都丢了来得好。”

    李绛迁亦知道世事常有荒谬,如果单论起态度,两者比起来,至少被西蜀攻打底下人恨的是西蜀,而非怨上徭役——只是他全然不在乎,又有李遂还安抚,更无后顾之忧,算了算时间,笑着道:

    “是时候了!”

    李阙宛抬起手,神色郑重,轻轻地放在灵宝之上。

    无论何等妖物,受了祭祀之杀,通通泯灭得无声无息,这只怜愍玄虎有万分忠心,也不过在纤手轻抚间身陨当场,通通化为神通法力!

    她只觉得眼前一黑,无尽的色彩冲上心头,视野之中迅速变为浩瀚的黑暗,种种清亮之光灌注而下,升阳府中云消月现,一片光明。

    李阙宛本就与李绛迁商量好了——这股神通修为即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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