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箕安一时愣在原地,手中的茶水放下,眼底有了些疑虑,沉吟片刻,低声道:

    “我常年在海外修行,并不与金一多接触,至于天炔真人,老夫亦不相熟,只是听闻他一身真火道行…”

    “哦?”

    李绛迁皱眉道:

    “既然如此,老真人可知金一取火的用意?”

    箕安摇摇头,眼底有了些疑惑,就见着眼前的青年摇摇头,叹道:

    “堂堂金一道统,何至于缺这一三候戍玄火,竟要到湖上来要。”

    这老真人一愣,仍然有些疑惑,道:

    “是直接要走的?”

    李绛迁见他听不出这真火的名堂,便道:

    “金羽是取了道中秘法来换,只是这事情突兀,时间也巧合,前段日子才定下来,只是那时长辈还在炼丹,就拖了一些时日,就定好了五年,如今还剩两年有余。”

    “可这么一来,算一算日子,也大概是我家长辈疗伤出关的时候交还真火,我便有些疑虑,老真人也是火德高修,由是一问。”

    他留了话头,转而道:

    “且不提太叔公的伤,如今他失了宝焰,哪怕伤好了,恐怕也不好为真人炼丹…晚辈有一法子,不如…请前辈抽空去借一道灵焰来,也不算空等。”

    “这……”

    箕安一时语塞,道:

    “天下的灵焰贵重,不会轻易外借…不知要找谁去借?”

    “自然是找不以灵焰为贵重的大道统,才能放心借出去,又不用怕丢失。”

    箕安放了杯,凝神道:

    “哪一家大道统?”

    李绛迁面上平和,道:

    “金一。”

    这话落在此处,箕安算是听明白了,心中暗震:

    ‘这小子…好多疑,算着了金羽要他家交真火的时间正是为我炼丹的时日,便怀疑金羽不欲他李氏为我炼丹,这才将真火收走,这才指我去一趟,好让他安心!’

    箕安还真没有往那一处想过,可李绛迁那话说得明白,他一时间也想不通:

    ‘我与金一素不往来,不至于针对我…可…金一道统何等威风,何至于差这一道火?要从明阳的大局里硬捞出来。’

    一时间,这老真人还真被堵在原地,阴晴不定地捏着杯:

    ‘难不成是真离二道的纠葛?’

    可他在原地沉吟了一阵,暗暗疑惑:

    ‘不对罢,我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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