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语很是直白,甚至有些过分地直接,这位真人似乎对未来的种种结局都做好了准备,他本不是爽快利落的性子,此刻竟然不显得犹豫。

    李阙宛心中黯淡,抬了眉正要言语,李绛迁已正色道:

    “这份【玄库请凭函】…前辈炼化多时,可有什么体会?”

    刘长迭先是一顿,按杯不动,轻声道:

    “此物效用颇多,有几分玄奥深不可测的味道,越是研究越是难见其尽头,只恐是惊天动地的东西,殿下若是不来问我,我亦有一二疑虑,要问上一问。”

    他端了杯,正色道:

    “不知此物…是何来历?”

    李阙宛略有担忧,李绛迁则轻声道:

    “前辈想必也有猜测了…这是龙属当年送来湖上的,给我家的…赔礼。”

    ‘赔礼。’

    仅仅这两个字,其余的都不用多说,刘长迭已经明白了许多,心中却极为平静:

    ‘不错,一份赔礼,一点脸面,眼下看来也不止于此,顺势还能继续利用我。’

    他半生寻觅找不到一点库金灵资,前来湖上顷刻就得了灵宝,心中本就大有怀疑,此刻也不显得惊讶,沉吟了一瞬,冷笑道:

    “果来是早在这里等着我了,我看…我若是不往湖上来,他们未必把东西送过来,是借你们的手,把这东西给我。”

    刘长迭两世为人,闯荡了大半辈子,这份眼力还是有的,李绛迁则补了一句:

    “据金羽所说,这些人本不欲来计较的,可这份【玄库请凭函】似乎意义非凡,落到前辈手中,使他们不得不管了!”

    刘长迭眼神清明,反而平静起来:

    “唯恐天下不乱——既然如此,又要怎么管?”

    李阙宛将玉简推过去,刘长迭捏了此物,稍稍一读,缄默起来,过了好一阵,他低声道:

    “齐库一锁,对等圆满,下一道神通什么也练不成了,添库无容,增齐不蓄,可否…有我先多修一道神通的转圜之机?”

    他瞳孔中略有暗淡:

    “只多修一道库金就够了…若使我二库二齐再来锁闭,同样是道途断绝,这辈子好歹也是个大真人!”

    “金羽的意思是,前辈性命之危已在旦夕之间,他们是教我们保命之道…若非如此,只恐杀祸临身。”

    李阙宛将金羽的话复述了,这中年人亦有了沉思,静静地道:

    “这么说来,我一边断了道途,一边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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