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巍时说伤势严重,天霍可是半点不信!

    ‘他们推测得再迟也不会迟到哪儿去,这一点是难以瞒过他们的,只是我如今的道行也好、受伤与斗法时箓气自行滋养的仙基也罢,他们难以预料到,看上去只有接连的起伏大事让我无从渡过参紫…’

    ‘不过,杨阗幽这话并非平白无故,要么宋帝、要么杨氏,必有一方已对北方有攻伐之心了!’

    这到底是个好事,李周巍暗暗点头,问道:

    “可有杨锐仪的消息?”

    这位大宋大将军已经解甲多年,渺无音讯,李绛淳亦摇摇头,轻声道:

    “自江淮之上大战,魏王凯旋,不出半年,他便解甲而归,再无音讯,据四嫂所说,大将军潜心闭关,是求第四神通!”

    “若是成就,便是一位『上巫』大真人!”

    李周巍并不意外,只道:

    “若是陛下肯尽力,他出山的日子也不远。”

    “只是杨氏那边…”

    在朝野之中,大将军与宋帝始终保持着若亲若疏,向来是提拔的人物互不相用,杨锐仪也被看作是杨氏的代表,李绛淳忍不住由此一问,却见这位魏王笑起来,摇头道:

    “非也…大将军实则是宋帝最忠实拥趸!”

    他扫了一眼一旁的李阙宛,看似无意地指点起来,轻声道:

    “宋帝、杨氏、阴司看似有一体,实则内里分别昭著,只要不涉及到底线,杨氏一族便是宋帝最大助力,这里的杨氏,有杨锐仪、杨锐藻,亦有他背后的,阴司中低层的杨家人。”

    “他们迫切地希望宋帝成道,好让杨家一跃成为王谢之家。”

    从最早的面见杨天衙,到后来咸湖一役与刘白自裁,李周巍已经对其中的局势渐有了解,淡淡地道:

    “却不包括一个人——那位杨判。”

    “他才是阴司利益的代表,更大的执棋人,杨判可以没有杨氏,可杨氏不能没有他,大宋是杨氏基业,却不过是他的工具,这就是分别所在,这就是杨锐仪苦苦周旋的原因!杨家背后仅仅是阴司的某些中低层,又要执行他的命令,又希望尽一切可能保留大宋元气,更不愿伤及杨浞……”

    他静静地道:

    “只要宋帝铁了心北征,杨氏不大可能留手。”

    “晚辈受教!”

    李绛淳若有所思地点头,李阙宛等了这一阵,终于有些忧虑地开口:

    “我听闻…二殿下与你有些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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