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黑斯廷斯先生,我们到了。”

    马夫打开车门,亚瑟的马靴踩在带水的砖瓦路上,心中颇有一种被逼上梁山的感觉。

    然而,还不等他开口表示拒绝,他的耳边便响起了一个熟悉、悦耳、还带着一丝惊喜的清脆嗓音。

    “黑斯廷斯先生?”

    亚瑟扭头一看,那是一位在男仆陪同下出行的贵族小姐。

    她轻轻抬起米黄色的宽边帽,透过蕾丝边的帽檐正好可以看见她的调皮笑脸。

    “拜伦小姐?”

    艾达·拜伦正想上前同亚瑟攀谈,但刚刚迈出一步,她便看见了紧跟着亚瑟下车的雪莱夫人。

    这吓得她赶忙把刚刚做出的鬼脸收了回去,她乖巧的微微低头见礼道:“雪莱夫人。”

    “艾达?”雪莱夫人也对这位姑娘的出现颇感惊讶:“今天你母亲没有跟着你一起出行吗?”

    艾达摇了摇头道:“我已经成年了,也可以去参加社交舞会了。所以母亲自然也不需要天天盯在我身边。”

    雪莱夫人听到这话似乎有些不满意。

    在对于子女的管束上,或许是因为都被诗人伤过心,所以她与艾达的母亲密尔班克夫人观念相近。

    正如拜伦与雪莱是无话不谈的密友一样,这两位诗人的妻子在近些年也走的很近。

    对于艾达这个小姑娘,雪莱夫人几乎是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看待的。

    雪莱夫人开口道:“你应该多听听你妈妈的意见,这个社会上有许多糟糕透顶的家伙,你这种傻姑娘一不留神很容易就会被他们欺骗。”

    艾达闻言瞬间起了恶作剧的心思,她装作天真的问道:“这……您说得对,这个社会上确实有许多糟糕的家伙。比如您旁边那位,我看报纸上这些天好像都在攻击他,不论是《泰晤士报》还是《卫报》都说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您赶快到我这边来吧,我怕他待会儿就会攻击您。”

    雪莱夫人听到这话脸瞬间就黑了下来:“艾达,你不能对报纸上的东西偏听偏信,一个人的品质如何你得自己去感受,而且有时候光凭感受也不可信,还是得日久见人心。总而言之,一个人的好与坏,不是从别人口中的评价得出来的。黑斯廷斯先生是一位非常优秀的警官,也是一位正直的绅士,伱必须为你方才所说的话向他道歉。”

    “好吧……”

    艾达垂着脑袋,耷拉下来的眼角还在偷偷观察亚瑟的反应。

    这种程度的小动作自然逃不过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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