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蓝相间的披风,肩章在雨中闪出暗金色的光。

    车厢侧门上镶有一个熟悉的纹章:描绘着狮子与独角兽的三分盾徽。周围还缠绕着用拉丁文书写的两句格言:Honi soit qui mal y pense(心怀恶意者蒙羞),Dieu et mon droit(天佑我权)。

    “肯辛顿宫的马车?”有人在人群中低声惊呼:“是肯特公爵夫人?”

    “不止,可能殿下也在。”

    马车在教堂门前缓缓停下。

    率先走下车的是莱岑夫人,她身着墨绿斗篷,步伐沉稳,一言未发地撑起一把伞。

    随即,一只小巧的靴子踩上湿润的石阶,紧接着,便看见一袭剪裁得体的黑色呢裙和镶有珍珠扣的斗篷。

    她没有戴面纱,也没有遮挡自己的神情,只是那张仍带着稚气的脸庞上,多了一层未曾有过的庄重。

    “天真冷。”她轻声说道。

    英国王位假定继承人,亚历山德丽娜·维多利亚公主。

    马车另一侧,肯特公爵夫人也被约翰·康罗伊爵士搀扶着缓步走下车。

    虽然只是出席一位警官的纪念活动,但从肯特公爵夫人今日的装束却足以看出肯辛顿宫的重视程度。

    灰蓝色绸缎斗篷下是一袭礼服丧裙,胸前别着一枚象征哀悼的黑缎胸花。

    她的神情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波动,但目光所及之处,却让人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

    她没有立即上前,而是站在石阶之下,先行向罗万厅长与在场警官颔首致意。

    罗万立刻上前几步,低声道:“殿下,夫人,你们大可不必亲自前来的。”

    肯特公爵夫人微微摇头:“正因如此,所以不得不来。”

    语罢,她抬头望向教堂前的母子三人,目光落在那两个年幼却强忍泪水的孩子身上,一时之间略有动容。

    公爵夫人望向自己的女儿,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德丽娜。”

    岂料还不等他说完,维多利亚已经走上前去,她并未言明身份,而是走到了卡利夫人身边,伸出手轻轻示意。

    紧接着,便看见莱岑夫人递上了一束从肯辛顿宫带来的花。

    那是几支素雅如雪的风信子,包裹在细亚麻纸中,上面还缠着一根系得不甚工整的黑丝带。

    “夫人。”维多利亚柔声开口道:“我在花园里挑了这几支……我不知道现在该说些什么,但……但是我想,卡利警官肯定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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