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调刻意压低:“你要告发我?逼我辞职?还是,还是想把我吊在绞刑架上……”

    “你冷静点。”亚瑟放下高脚杯:“我要真想毁你,你可没机会换上这身衣裳。奎因小姐,我说了,我……”

    “别用那个称呼叫我了!”

    “可是老板和我说……老主顾都是这么叫的,不这么叫你,好像显得我很不专业似的。”

    “那您是老主顾吗?爵士,这里是您该来的地方吗?!”

    亚瑟见莱德利的情绪已经逼近临界点,于是便也不再调侃了。他微微叹了口气,将餐盘推远了一些。

    “好了,不开玩笑了。”亚瑟语气温和,带着一贯的冷静审慎:“我今晚来这里只是为了确认一件事。”

    莱德利双眼泛红,声音里仍带着怒意与羞愤交杂的颤音:“确认什么?确认我是不是喜欢穿裙子?确认我是不是个天生该被吊死在特赖本广场的‘索多玛败类’?”

    亚瑟闻言愣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为这件事来的?”

    莱德利听到这话,险些整个人都晕过去。

    “你……你到底什么意思?”

    亚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手边的公文包里取出一沓文件,那是典型的警务情报局档案样式:封面没有抬头,只在左下角用铅笔写着一行字:.。

    他将档案扔在桌上,抬手示意莱德利看看。

    然而莱德利却没有动,他只是斜睨了一眼,然后就立刻将头扭开:“这玩意儿有什么好看的?档案是我送你手里的,我当时甚至仔细到每一行每一行的审核档案里有没有拼写错误的地方。你现在拿这个东西跑来吓唬我,算哪门子的手段?”

    “不是吓唬你。”亚瑟平静的开口道:“我只是发现了一点新东西。”

    莱德利没动,但眼神明显变了。

    “小托马斯·加思那小子……”亚瑟倚着窗台开口道:“不仅仅是个吃喝嫖赌的王室私生子,最近他疑似出现在某些不该出现的宾客名单上。有些派对,是连你都未必敢出席的那种。”

    莱德利冷笑了一声:“你是说,男夫人俱乐部?”

    “我没说。”亚瑟面无表情道:“但我知道,在1835年,只要你半夜出现在山毛榉巷或者教皇头胡同的某些地方,那就足够让你失去一切了。当然,现在我还不确定,所以我需要你接近他,观察他,确认他是不是真的有……这种倾向。”

    “你疯了吗?”莱德利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你让我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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