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个外科医师。如果被那些内科医师听到我居然使用‘Dr.’,弄不好会惹麻烦的。”

    亚瑟显然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那有什么关系,就算你现在还不是内科医师,但你不是正在攻读医学博士吗?”

    斯诺坚持道:“爵士,您也知道,医学界和别处不一样,行里人最讲究门户和资格。外科医师就算技术再精湛,在内科医师眼中也不过是高级匠人,他们向来把‘Dr.’当作他们的专属头衔,在没有通过皇家内科学会考核之前,就算真拿到了博士学位,使用这个称呼也难免被他们当作僭越之徒。”

    亚瑟轻轻一笑,把他的手拍了拍:“你倒是还记得这些医学界的陈规旧习。可在我看来,能救人性命的才是真正的医生,不管你是开拉丁文处方的,还是握刀缝合的。再说了,我叫你‘博士’,本就不是为了替你去争什么头衔,而是承认你现在的本事。”

    斯诺摇了摇头,嘴角却抿出一丝忍不住的笑意:“您这是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了。”

    “风口浪尖?”亚瑟抬手指着身后的街道:“你还没见识过什么是真正的风口浪尖呢。来吧,我请你喝一杯拉姆斯盖特的姜汁啤酒。自从马斯登教授推荐你去了威斯敏斯特医院实践学习后,咱们得有大半年没见面了吧?”

    斯诺微微点头,把药箱换到另一只手上,与亚瑟一同走下码头。

    石板路在海风和潮水的滋润下泛着潮湿的光,街道两侧的商铺门口挂着各种手绘招牌,有渔具铺、面包房,也有贩卖荷兰奶酪和法国葡萄酒的小商行。

    沿街的铁栅花窗后,能看见正用铜壶烧水的茶女,以及几个手肘撑在柜台上闲聊的水手。

    转过一个街角,迎面便是一个挂着“海军上将”招牌的小酒馆。

    亚瑟推开厚重的橡木门,木门与门框摩擦发出低沉的吱呀声。

    吧台后那位正在打哈欠的秃顶酒保一看见亚瑟,便立马转身从身后的橱柜上取了两个杯子,热情的招呼着:“老样子,爵士?”

    “老样子。”亚瑟把帽子摆在吧台上,顺口答道:“再来一份烤鳕鱼,别放太多胡椒。”

    斯诺站在墙上悬挂的菜单前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吃点什么好,索性开口道:“给我也来一份一样的。”

    酒保笑着应声,转身吩咐厨房。

    亚瑟则熟门熟路地挑了窗边面对大海的一张圆桌,抬手示意斯诺坐下。

    酒保很快就把两杯姜汁啤酒端了上来,亚瑟举起杯子轻轻碰了碰斯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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