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能否治好维多利亚倒不重要,重要的是,一旦克拉克回来,他就可以推卸责任,将维多利亚重病的原因归咎于克拉克医术不精。

    而克拉克又是利奥波德推荐来的,那么,这也就成了那位比利时国王的过错。

    可如果他现在按照斯诺的医嘱行事,治好了不一定有功劳,治不好就是他识人不明。

    他可不乐意做出这种风险远大于收益的决定。

    之前他勉强同意让约翰·斯诺来替维多利亚诊疗都已经是莱岑夫人和弗洛拉·黑斯廷斯小姐坚决要求的结果了。如果不是害怕维多利亚真的出问题,他甚至连斯诺都不想放进来。

    而现在,维多利亚的情况看上去已经初步稳定了下来,所以他自然不急着下决定。

    相反的,他还想趁着维多利亚生病的时候,要挟她点头同意签署摄政协议。

    康罗伊不是不明白从政治角度来看,走这一步有多危险,但是如果维多利亚什么也不肯答应,那等到一年之后,维多利亚成年之际,他这么多年的努力都将在顷刻之间化为乌有。

    这位肯辛顿宫的大总管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

    肯特公爵夫人的眉心微微一拧,她的心中显然很不安,她的信任依旧倾向于这个多年来操持肯辛顿宫日常事务的男人,但今天斯诺医生在她面前与康罗伊据理力争的一幕,还是令她隐隐感到担心。

    她确实很想要摄政,但归根结底,她也是维多利亚的母亲。

    当她看到女儿卧床不起,而一位专业医生又因为她的病情与康罗伊大动干戈的时候,她必须得承认,自己很担心维多利亚会不会真的有生命危险。

    肯特公爵夫人不安地开口道:“那……如果斯诺医生的话不可靠,要不然我们就听从莱岑的建议,去把那位住在尼尔森新月街的普伦德利思医生请来看看?那天的欢迎仪式上,所有人不都说他是全拉姆斯盖特医术最高明的医生吗?”

    “普伦德利思医生……”康罗伊微微眯了眯眼,手指轻轻敲着那瓶奎宁药瓶的瓶颈:“殿下,您是指那位和亚瑟·黑斯廷斯爵士相谈甚欢,又在欢迎仪式上对莱岑大献殷勤的本地名医吗?”

    肯特公爵夫人被这句话说得心里一紧,但还是点了点头:“是的,他是当地人,而且人缘很好,或许他能……”

    “不行!”康罗伊立刻打断道:“现在的情况已经够复杂了,任何一个未经我们信任体系认证的人进入公主的房间,都是不可控的风险。斯诺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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