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上,如同某种不耐烦的催促。

    马车终于稳稳地停住了,车夫撑起伞跳下车,靴子边缘溅起一圈水花。

    然而亚瑟却并未急着动身,他转过头望向仍然坐得笔直的休特,低声交代道:“这段时间,多和警务情报局加强联络。无论是军官、商人、贵族,还是政治流亡者,抑或是那些常年混迹社交圈的神棍。如果有谁突然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都要及时沟通。”

    “明白了。”休特点头应承,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这段时间我每天都会整理一份摘要。一式两份,一份我亲自送到您府上,另一份交给五处的莱德利·金警督?”

    亚瑟笑了笑:“另一份直接交给查尔斯·菲尔德局长。”

    “那您的那份?”

    “我的那份照旧。”

    语罢,他举起手杖轻轻敲了敲车门。

    门外的车夫立刻上前,伞已撑好。

    亚瑟伸手扣好风衣最上方的扣子,把帽檐微微一压,正要起身,却忽又转头补充道:“你今天辛苦了,一会儿让车夫送你回去,路上别再淋着了。”

    “可是您……”

    “不用管我。”亚瑟不容置疑的开口道:“这点雨还不至于把我给淋化了。”

    休特张了张嘴,终究还是咽下了那句“我陪您上去”,只是规规矩矩地站起身,冲他脱帽告别:“谨遵吩咐。”

    亚瑟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伸手推开车门的一瞬,一股夜风卷着湿气扑面而来。

    他的黑檀木手杖先落地,轻巧地点在石阶上,随后整个人利落地下了车。

    雨伞稳稳的撑在他的头顶,遮去了大半风雨。

    他从车夫手中接过雨伞,举起手杖示意车夫驾车送休特回去,随后便步履稳健地朝那座被雨雾包裹的俄国咖啡馆走去。

    休特透过车窗玻璃,目送着亚瑟身影消失在门廊之中,心里终于微微松了口气。

    他往后靠了靠,调整了一下大衣的领子。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与亚瑟·黑斯廷斯爵士相处,并不比与本肯多夫伯爵相处轻松。

    但换而言之,跟着爵士混确实挺有盼头,尤其是考虑到他去年还在拉姆斯盖特立下了不世之功,考虑到维多利亚公主距离法定成年之日已经不足一个月了。

    ……

    咖啡馆三楼的会客室中,壁炉里的火苗正悄然舔着红铜炉壁。

    普伦基特把茶杯“哐”地一声放在桌上,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银托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