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汉宫的地理位置极佳,粉刷一新,确实也是新气象。但我劝您也别把这里想的太干净。伦敦的空气、煤灰,还有外面那些尚未完工的工厂烟囱,这一切迟早会让您嫌弃的。”

    维多利亚听了却不以为意,她抬起下巴,眼神里带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或许吧,但至少现在,我感到快乐。每个人都在说,我登基后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但我看起来很棒,感觉也很好,这是我喜欢的生活。等到这里全面完工以后,我要举办一场庆祝完工的盛大音乐会……”

    说到这里,维多利亚不免看向亚瑟,她一直很想听亚瑟演奏他的那首成名曲,虽然先前她听过《钟》的唱片,但却从未见到亚瑟线下演奏过,眼下有了机会自然忍不住向她的老师发出邀请:“您愿意参与这场演出吗?”

    亚瑟闻言自然难免忐忑,但他面上还是温和的笑着:“如果是独奏的话,以我现在的水平,恐怕支撑不了整场演出。”

    “不,不是独奏,您只需要弹一首曲子就行了。”维多利亚眼睛放光道:“我还邀请了许多钢琴家,西吉斯蒙德·塔尔贝格先生已经接受了邀请,维也纳的约翰·施特劳斯先生也答应为我的舞会创作舞曲了。”

    说到这里,维多利亚立马转身将那份刚刚从维也纳寄到的乐谱递给了亚瑟:“您看看,就是这一首,《向大不列颠女王维多利亚致敬》。”

    亚瑟接过那份乐谱,封皮上工整的德文标题在阳光下闪着乌黑的光泽。

    《Huldigung der Knigin Victoria von Grossbritannien》

    他其实听过这首曲子,但那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了,现如今这首曲子的初稿居然以这样的方式来到他的手上,这确实让他感觉微妙。

    不过让他感觉更微妙的,还是他有可能要与西吉斯蒙德·塔尔贝格这样被伦敦人誉为世界上最伟大钢琴家的人同台演出。

    西吉斯蒙德·塔尔贝格是伦敦爱乐协会联合总监伊格纳兹·莫谢莱斯的得意门生,在他去年于巴黎举办的个人演奏会上,他曾经创下过单场音乐会一万法郎的门票收入世界纪录。

    柏辽兹在听完了塔尔贝格的演奏后,甚至直接在《吟游诗人报》的专栏上热情洋溢的赞美说:莫谢莱斯、卡尔克布雷纳、肖邦、李斯特和赫尔茨对我来说始终是伟大的艺术家,但塔尔贝格开创了一种全新的艺术,其独创性在我前所未见。他不仅是举世无双的钢琴大师,更是一位卓越非凡的作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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