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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瑟的话就像是水洒进了火炉,迪斯雷利手里的雪茄差点没掉在地上。

    他眨了眨眼,脸上的笑容忽然变得微妙了起来,一半是尴尬,一半是老朋友面前那种早已无须伪装的认命:“亚瑟,我以为我们今天讨论的是国家前途和牛津大学选民的精神健康问题。”

    亚瑟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政坛上的火药味固然够呛,但如果你连屋里的香水味都没散干净,那些中产阶级选民们还怎么能放心把票投给你?”

    迪斯雷利咳嗽了一声:“其实……我和赛克斯夫人,在那次从拉姆斯盖特度假归来后,就很少联系了……”

    亚瑟又点了一根:“这点我当然知道,要不然弗朗西斯·赛克斯爵士抓奸的对象就不是那个英俊的爱尔兰画家丹尼尔·麦克利斯,而是你了。”

    “抓奸?”迪斯雷利愣了半晌:“你是说,亨丽埃塔和麦克利斯被赛克斯爵士给……”

    “没错,直接在床上抓住了。”亚瑟头一回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和迪斯雷利一样震惊:“我听《纪事晨报》那边的人说,弗朗西斯·赛克斯爵士在他们那里买了整整一个版面,要详细公开他的妻子出轨通奸的种种事实,并且还公开宣称他不会再替妻子偿还她欠下的任何债务,并且还打算向赛克斯夫人追讨曾经借给她的2000镑。”

    迪斯雷利脸上的笑容倏然凝固,仿佛烟雾中突然飘来了一张法院传票。

    “你是说……”他的嗓子有点哑:“他们已经开始走法律程序了?公开起诉?”

    亚瑟点了点头,神情不带什么夸张的成分,然而这则消息却因为他的过于平静更显得真实致命:“据说是准备提起私通罪诉讼,弗朗西斯·赛克斯爵士已经委托了律师,让《纪事晨报》和《观察家报》都保留了专栏版位。如果他们的编辑没骗我的话,那赛克斯爵士的原话应该是:本人不会再为亨丽埃塔·赛克斯女士的一张账单、一个香水瓶、甚至是一封邮差递来的旧情书邮费埋单。”

    迪斯雷利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像是在伦敦塔下中了一枪似的。

    他刚才那副讥诮格莱斯顿的神气荡然无存,只剩下了一副“我要完蛋了”的表情。

    “见鬼……”他低声咕哝道:“我那两千镑已经花完了……”

    亚瑟揣着明白装糊涂的缓缓转头道:“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迪斯雷利猛地回过神,立刻换上了一个惨淡却勉强自持的笑容:“我说那个画家麦克利斯果然是个祸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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