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命离开。

    后山陷入寂静。

    “河泊所……”

    程崇睁开了眼睛,沉默良久,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该来的总会来。”

    ……

    山梯上。

    梁渠提弓背枪。

    卢新庆紧随其后,东张西望。

    他是给沙河帮跑过腿,但那是快二十年前的事,十一二岁的小屁孩,压根没资格上山,更不会来山上“喝茶”。

    真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遭。

    新鲜过后,卢新庆忍不住胡思乱想。

    梁渠和柴石桥教谕见面,他落在后面追赶,没听见姓名,后来见到郁知县方知梁渠姓梁。

    眼下来到沙河帮,卢新庆脑子里那根线突然给串了起来。

    沙河帮没落,据说是因为帮主纳妾,生米煮成熟饭,强行横刀夺了某位梁姓公子的爱。

    眼前年轻人年纪轻轻,官居七品,实力高强,也是姓梁……

    嘶!

    怪不得梁渠当时一口否决!

    明白了!

    他全明白了!

    事主啊原来是!

    不过得是多漂亮的小妾,能让沙河帮遭此剧变也要纳啊?

    红颜祸水!

    卢新庆觉得那小妾必然要比黄花乡里五两银子一位的好看一百倍!

    陡然挖出了梁渠秘密,卢新庆心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暗爽和畅快。

    他挺胸拔背,抬头遥望。

    沙河山啊沙河山,山上有个沙河帮。

    沙河帮,沙河帮,我们要去……沙河帮?

    等等,沙河帮?

    那不是生死仇敌?

    卢新庆回忆起处境,浑身一颤,冷汗止不住地倾泻。

    “江运茶馆,名字倒不错。”

    梁渠上到半山腰,抬头看匾,余光瞥了一眼冷汗津津的卢新庆。

    自上山起,他的耳识法一刻不停,听到最多的就是身后的卢新庆。

    紧张,激动,狂喜,再害怕……内心戏丰富的不行,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有理会,梁渠迈步走进茶馆。

    潮水般的喧嚣涌了出来。

    整个前厅当真是个茶馆模样,分上下两层。

    上层大多在吃早茶,闲聊。

    下层多是打牌,赌博,有打马吊牌的,也有玩骰子的,还有三个帮众在花坛角落站桩。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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