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放心。”

    几句交代,梁渠踏上青石路,冒雨赶往府衙。

    雾气朦胧。

    “诶诶诶,站住,你谁啊,来河泊所府衙莫不是想行刺……呦呦呦,是梁渠啊!”

    府衙二楼窗台,柯文彬探出半个身子,故意拖长個声调。

    项方素,白寅宾等人接连开窗。

    冉仲轼转身抽出本册页。

    “从六品衡水使,梁渠,越王世孙师父,多日未见,真是有些陌生了,让我翻翻看。

    六月十八日,梁大人点卯未至,十九日,梁大人亦未至,五日一休沐,二十日不算,二十一至二十三,梁大人也未曾告假,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柯文彬举手:“该罚!”

    “对,该罚!”

    项方素头个响应。

    梁渠故作惶恐,连连作揖。

    “诸位大人要如何找治罚下官?”

    “哼!”冉仲轼面色冷酷,“啪”一声合上册页,“你这月薪俸没有了!稍加惩戒,以儆效尤!”

    “青天大老爷,万万不可呀!下官自诩廉洁,分文不取额外之财,仅靠微薄薪俸度日,上有年逾八旬舅爷要养,下有四岁弟子要喂,失了薪俸,如何糊口啊?”

    “诶诶,聊什么呢!闹闹腾腾。”

    苏龟山捕捉到关键词,叩击窗台。

    水河巡抚一来,众人作鸟兽散。

    梁渠咳嗽两声,正经神色。

    屋檐流淌雨链。

    苏龟山盯住下方,招招手,阖上窗叶。

    梁渠乐呵呵登楼。

    半个时辰过去。

    处理掉多项事务,得到七月中上旬带队起程,深入大泽捕捞宝鱼的命令,点卯完毕。

    青苔蔓生墙角缝隙。

    石板颤动,青皮小蛙跳动爬墙。

    官吏头戴斗笠,冒雨粉刷浆糊,张贴告示,朝行人大喊。

    “七月十二日起,实行宵禁,酉时七刻至寅时七刻,为期一月!”

    “七月十二日起……”

    “比去年晚了几天……”

    路人立足屋檐,低声议论。

    夜晚。

    烛火幽幽,人影烁烁。

    梁渠盘膝而坐,无数光纹闪烁交织于识海泽鼎。

    脊背痛得像被烙铁烙,一切特征同先前无二,持续足有一刻钟。

    痛楚消散。

    第二条金色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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