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更是准备有两千现银,他准备多给几个豪华酒楼包场,专门找有窗户靠的,撞撞大运。

    顺带打听打听瀚台府近期有没有拍卖会组织,亦或者独特坊市,百年花魁争奇斗艳……

    “先说好啊。”梁渠提前打个预防针,“喜、怒、哀、惧、爱、恶、欲,七情六欲,啥样人都可能被吸引来,你要不高兴,咱们就先回去,留我和延瑞俩在街上碰碰运气。”

    龙娥英翻个白眼:“高衙内又是哪本?”

    “《一百零五个精壮汉子与三个凶悍女子间不得不说的故事》,传世经典,又有一本好看外传,无数同人。”

    又贫。

    龙娥英懒得拌嘴,却没有转身离去。

    “大鱼傻?”

    “大鱼不傻。”出乎预料的,梁渠摇头否认,“溺业乃行为因果之牵引,教你倒霉,不教旁人降智,无论宝物亦或其它,皆骗不到大鱼,大鱼也不会感兴趣,只能骗骗小鱼。

    故而要宝刀的终是泼皮牛二,看上教头夫人的必是高衙内。咱们欲钓高俅,便需用高衙内!

    对了,你不走?不走就算答应,碰上没的反悔噢。”

    “乱七八糟。”

    龙娥英嘴上吐槽,心里却大致明白三分。

    小伎俩只对小鱼有效。

    而会找事的小鱼背后,往往又有一条纵容的大鱼。

    然出门逛街,哪能那么巧碰上五毒俱全之人,浪费功夫。

    “你忘记查清他们半月前方说,白家好事子弟全被禁足半年,余下的全是缩头乌龟,故而便是真有,跑街上也碰不到。”

    “理论如此,所以我尿了一整个瀚台府,县县不落,积攒‘好运’,挖饵料就是选一个好位置,再加上一点运气,你看。”

    梁渠抬头,撤开半步。

    一抹灰白从天而降,淋到地上化作鸟粪,尚有热气从尖尖冒出。

    “再看。”

    格楞楞。

    瓦片沿屋面弹动,一路下滑。

    梁渠左挪半步。

    咔嚓。

    瓦片砸落在地,四分五裂。

    “等等,这次动静好像有点大。”梁渠眯眼,望向街道尽头。

    忽然人群中有喧哗,喧哗伴烟尘。

    隆隆隆。

    梁渠横抱龙娥英跳出,衣袂飞扬,两人四目,注视红眼牦牛撒四蹄,直愣愣冲撞过去,扬起一路烟尘,惊散百姓。

    正以为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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