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园包厢内。

    世家子弟浑身一颤,想起了小时候被噩梦支配的恐惧,说话间不自觉带上颤音。

    “谁……谁杀的?”

    组织饭局,特意来显摆的人夹起一颗花生米,对自己率先得到消息,脸上显出几分自得。

    许多消息,地位不够,没有渠道,旁人不知,他知,证明自己的地位在小圈子里排在前列,是可以拿出来显摆的。

    比较个高低出来,以后受人巴结,岂不是赚到好处?

    让小团体以自己为首,日后碰到高他半线的人,人多势众,岂不是不用怕他?

    一念至此。

    上首的公子哥脚趾张开,心中暗爽。

    兴义伯离他太远,境界高,功劳大,自己老爹是二品大官,碰到面还算有几分面子,彼此打个招呼,称一句大人,轮到他,人家都不带正眼看的,但不妨碍他拿兴义伯的消息出来装逼。

    “咳咳,前天,一十六日,兴义伯风尘仆仆,手持红羽,乘骑龙血马入京,当天早朝罢朝,我家老头子有门路,说此前雄鹰飞去了蓝湖,具体干什么,不能说,总之,论实力,论可能,论动静……十有八九,就是淮南兴义伯,梁渠!”

    “嘶!”

    听闻这个名字,一口冷气倒吸,房间温度上升少许。

    所有人脑海中无可遏制的浮现出一座巨岛。

    那是夏末的事。

    伴随时间推移,巨岛不仅没有被人们淡忘,反而在数月之间,伴随各地商船的往来,兴奋的谈论,让那座巨岛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巨大,已经从四里涨到了十里,从闯入积水潭,变成挤入积水潭,马上积水潭都要塞不下。

    而此时此刻。

    它再一次以无可自当的蛮横姿态,闯入众人脑海,把心中情绪撞的七零八落,留下空虚。

    半晌。

    众人嘴里憋出一句。

    “牛逼!”

    牛逼?

    路过包厢的梁渠脚步一顿,捕捉到了里头的谈话,生出几分纳闷。

    再支棱耳朵,往其它包厢,乃至大堂之中,炖一只鸡,要二两酒,胡吹神侃的人里,几乎十个里有一半以上,全在窃窃私语的议论自己。

    “全都知道了么?”

    他可是守口如瓶,没有透露半个字。

    朝廷也绝对不会故意宣扬,至少河源府完事之前不会。

    结果他当天出宫,被一群人邀请去家中做客,吃席,忙碌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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