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大泽,半个南直隶足矣,如今却要面对整条淮江,两岸无数地方,八九两月足谓“狼烟四起”。

    无数册页呈现到桌案上,动辄哪哪地方有灾,岌岌可危。

    俨然一副大厦将倾的恐怖模样,实则不过是疆域太广的“日常”。

    身为都尉,梁渠主抓军事,奈何真碰上事,一样避免不了干活,正常干完甚至没有多少大功,因为疏水、治水,本是河泊所职权范围之内的日常工作,干不好甚至有过!

    好在。

    “当年一个华珠县搞的我手忙脚乱,如今挥手可平。”梁渠不禁忆往昔峥嵘岁月。

    捏一个大坝,半月光景足矣。

    只可惜不能一劳永逸。

    门太坚硬,墙便成了门,水会流动,不人为控制,绕开大坝重辟河道兴许用不上几十年。

    搬山堵河之事只发生在一县之地,传播速度的远没有寒冰泉快。

    辛辛苦苦巡视淮江上下。

    至十月初。

    黑色的枝条纠缠,秋风渐凉,荷花落尽,梁渠方才抽空,去一趟蓝湖,与冰玉蟾族族长,老蛤蟆昔日相好霜璃沟通搬迁事宜。

    冰玉蟾越犹豫越拖拉,梁渠停留蓝湖越不会引人瞩目。

    双方深切交流意见之后。

    主体方针是慢慢搬、不急搬,确保寒潭环境先落实,给予冰玉蟾宾至如归的体验。

    梁渠另外派遣龙平江去联络凌旋弟子,金牌缇骑索玉琴。

    凌旋等人神出鬼没,不仅莲花宗找不到踪迹,大顺自己人也一样,要联络,只得在约定好的地点留信息,他们有空会派一只训练好的旱獭鬼鬼祟祟去取,再定见面时间。

    同特务接头一个样。

    十月二十六日。

    旱獭把塞信的竹筒交给獭獭开,完成水陆交接。

    獭獭开捏住竹筒,看着肥胖龅牙的旱獭,像没扁尾巴的大河狸,觉得它一定吃的很好。

    翌日。

    “凌旋兄,伏藏洞,今年太忙,暂时去不了。”梁渠告歉。

    “咦?”凌旋惊奇,“我正想同侯爷说,伏藏洞这个暗桩,恐怕要延迟探索。”

    “这么巧?为何?”

    “雪山宗脉的大法师来了蓝湖,徘徊不定有一个月,我们暂时没看明白有何目的,或是重新布道,或探寻暗桩,仍在探查,我们也相当忙碌,无空探索伏藏洞。”

    梁渠点点头:“雪山诡谲,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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