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道:“不必送,我自回去就是。”

    目送两人下了三千尺亭,刘小楼又在亭中安坐片刻,便自行回去了,路上闲逛了两圈,倒也没有再刻意闯人家阵法布设的隐秘之地,安安稳稳回到颜述谷中。

    原来这里叫槐花谷?怎么不见槐树槐花?

    回到那间茅屋,在蒲团上安坐片刻,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谷中童子依旧不见身影,刘小楼只得在茅屋外生了个篝火,给这条槐花谷增添了一点光明。

    不多时,便有人借着这点光亮到来,站在茅屋门前向里张望:“刘掌门当真简朴。”

    来人头戴帏帽,身披轻纱,罩住内衬的杏黄小衣,露出胸前一大片白光,与下午时相比,少了几分清雅,更多了几分妩媚。

    刘小楼“哈”了一声:“略微有些寒酸了,别见怪,我说去你那里,你说不方便,这可不怪我啊。进来吧。”

    祝廷师进得门来,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不知该往哪里坐,刘小楼扔出一件袍子,铺在地上:“哎呀,条件简陋,凑合凑合吧。”

    祝廷师勉强坐下,忽然脸色微变,又站起身来,盯着地上的袍子,问:“法器?”

    刘小楼随意道:“无妨的,坐。”

    “什么法器?上阶的?”

    “祝廷师见识了得,佩服,这叫落晖衣,护身用的……我这里没有蒲团了,凑合着先坐……”

    祝廷师这才又坐下,然后打量着墙壁上挂着的一串珠子,这串子散发着蓝汪汪的荧光,将茅屋照亮。

    她刚才进来时并不在意,世间有很多夜明珠都普普通通,稍微有些底蕴的世家宗门,都用得起,但如今自己屁股下面就是上阶护身法器,对这串珠子,她便感受不同了——努力感应着珠子里的灵力,所以就真的感受到了,那色泽、那光亮,像是……

    “宝光玉蚌珊瑚珠?”

    “啊?这珠子?”

    “不是么?”

    “不知道,东海一个朋友送的。”

    “是不是能存气于珠内,行走于海底?”

    “对,也存不了多少,一颗珠子就存一口气。”

    “那就是了。”

    “哦……”

    “哦?哈……”

    “喜欢吗?”

    “?”

    “喜欢送你一颗,现在先照亮,走的时候拿。”

    “我……”

    想要张口拒绝,却开不了口,这种珠子,祝廷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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