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姿势,虽伤势在身,却隐隐重新摆出合围架势,气息沉凝得让人喘不过气。

    词起白眉峰拧成死结,心底的疑惑骤然翻涌成浪。

    他与这五位子路书院的师兄素未谋面,今日闯院切磋不过是文道较技,即便子路书院顾惜颜面,也不该生出这般不死不休的杀念,他们之间无冤无仇,为何非要置他于死地?

    这股违和感推着他下意识望向观战席,视线精准地锁在温庭玉身上。

    那原本端坐在太师椅上的子路书院院长,已悄然站起身来,指缝间捏着一枚暗纹流转的墨玉令牌,指腹因用力而泛出青白色,令牌上 “子路” 二字在阴影里泛着冷光。

    他望向高台的眼神里,半分长辈对晚辈的容让都无,反而像在看一个刨了书院根基的死敌。

    那杀意毫不遮掩,比林岳五人更甚,冷冽的目光扫过词起白时,竟带着咬牙切齿的怨毒,仿佛词起白不是来切磋的学子,而是毁了子路书院百年基业的仇敌。

    四目撞上的瞬间,温庭玉非但没有收敛杀意,反而朝高台上的林岳极快地颔首,递去一个不容置疑的眼色。

    林岳见状,喉间爆发出一声低哑的嘶吼,竟不管内腑震伤的剧痛,猛地挥剑刺向词起白心口 —— 赤色剑气中赫然掺了一缕诡异的黑芒,像淬了腐骨毒般翻涌,显然是动用了 “以血催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禁术。

    词起白心尖骤然一沉,指尖已能触到剑鞘上凝结的寒霜,握着水寒剑的手骤然收紧,银白霜气顺着剑刃暴涨而出,在周身凝成半透明的冰棱屏障,将扑面而来的毒瘴堪堪挡在外面。

    这一次,他眼底最后一丝切磋时的留手彻底褪去,只剩寒潭般冷冽的锐光,闯院之战本就落子无悔,生死不究,既然对方要置他于死地,他又何须再守 “点到即止” 的虚礼?

    “谓天公之有极兮,吾剑指处即穹苍。”

    清朗却带着杀伐气的吟诵声骤然炸响在演武场,每个字都像淬了冰的剑鸣,撞得周遭空气微微震颤。

    随着诗句落下,词起白周身银白霜气轰然炸开,化作漫天细碎的冰刃剑影,水寒剑剑脊上竟浮起一层淡金色流光,那是才气与剑意交融的征兆,让原本凛冽的霜刃中,多了几分狂放。

    他手腕轻转,冰棱屏障瞬间化作无数飞刃,迎着林岳的毒剑气撞去,“铛” 的一声巨响震得高台发抖,黑芒被霜气瞬间吞噬,林岳整个人被震得往后踉跄三步,虎口崩裂的鲜血顺着剑柄往下淌,染红了大半截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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