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红包一个个递到孩子们手里,每个红包递出去时,都要轻轻摸一摸孩子的头。

    “大伯,我,我都二十五了,那,哪有收红包的……”

    齐伟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你收着吧,听说你要考大学,这些钱留着买复习资料。”

    把红包塞到齐伟和另外几个三十多岁的侄子,侄女的手中,齐鸿远看着孩子们开心的模样,笑着摆了摆手:

    “这次是仓促了,等下次我回来,一定提前准备好礼物!”

    他的话刚说完,屋子里又响起一阵笑声,将每个人的脸上都映得暖融融的,满是团聚的温馨。

    当天晚上,一大家子祖孙三代二十多口人就一起去了全聚德,在全聚德享用了一顿久违的烤鸭。在饭店包厢里,面对孩子们的好奇,他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向他们介绍着SEA,介绍着长安。

    当听到那里有高达五百多米的世界第一高楼时,齐伟等人无不是惊讶的合不拢嘴,要知道,在燕城最高的也就只有十几层楼而已。

    虽然齐鸿远很想住在家陪陪娘,不过按照政策,外国人是不能留宿的,所以也只能回到宾馆。

    不过,这一夜,齐鸿远一夜未睡,他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整整一夜,就是握着妻子的手,和妻子聊着过去,聊着家人,聊着他在燕城时的经历。

    直到玛丽睡着了,他仍然兴奋的在那里聊着。

    人上了年纪之后,总是会怀念过去的。

    次日清晨,天还蒙着一层淡青色的薄雾,宾馆楼下的街道静悄悄的,只有扫街大爷的竹扫帚划过青砖地,发出“沙沙”的轻响。齐鸿远穿着件运动服,刚走出宾馆大门,就忍不住裹了裹衣领——寒风带着雪后的凉意,往脖子里钻。

    “居然忘了冬天有多冷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是齐鸿远还是深吸一口气,迈开脚步,沿着街道一路小跑。脚下的路坑坑洼洼,偶尔踩着结冰的路面,还会轻轻打滑,他却毫不在意,并不仅仅只是因为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晨练,还有特殊的情感,只觉得胸腔里憋着一股劲儿,想快点看看这阔别多年的老城。

    不远处的胡同口的早点摊刚支起来,蒸笼里冒出的白汽袅袅升空,混着油条的香气飘过来,齐鸿远瞥了一眼,脚步却没停——他心里惦记着另一个地方。

    跑到前门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巍峨的城门楼子在薄雾中露出模糊的轮廓,城砖上的斑驳痕迹被晨光勾勒得格外清晰。齐鸿远放缓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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