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既无人鸣冤,又无伤及人命,这桩江湖私怨,我等若强行裁断,怕是要……”

    男人眼尾微弯,温玉生辉:“惹祸上身。”

    “你是说就此作罢?”杜恒不甘道,“一个县令家的掌事重伤、府邸失窃,罪奴还跑了好几个,你说作罢?!”

    沈谦沉吟片刻:“……子稷说的有理。”

    他眉目间缓和下来,“这事揭过。不必再提了。”

    沈谦起身:“想必那位掌事亟需静养,我们吵吵闹闹地要替他伸冤算什么?罢了罢了,作罢!”

    “沈……”

    沈谦说:“明日我们就启程回朝。”

    大理寺卿一走了之。

    韩明心里装着事,也急急忙忙跟着走了。

    只剩下昔日状元和昔日榜眼两两相对。杜恒声调尖锐:“哼。你还是一张嘴就有巧言令色的好本事!”

    魏子稷恍若未闻,他眸光清润,斟了一杯热茶,将杯盏轻轻推向杜恒:“杜大人可用过早膳了?后厨留了些点心,我唤小二拿给您?”

    杜恒一团无处发泄的火狼狈地噎在喉咙里,他非得在这块无瑕美玉上挑出点错处,将视线一转,望见了站在门外的小丫头。

    如果没记错,那丫头早上还与魏子稷同桌而食?

    哪里冒出来的?

    杜恒横跨两步,一手揪住小丫头的衣领:“谁准你站在门外偷听的!”

    小丫头脸色涨红,她下意识缩紧脖子,小幅度挣扎着:“阿青没有偷听!”

    “杜大人。”魏子稷不着痕迹地拧眉,他说,“请放开她。这位姑娘是我的人。”

    杜恒冷眼睨她。这姑娘面黄肌瘦,又胆小怕人得很,像只闹腾的小灰麻雀。偏偏她还穿着鲜嫩可人的桃粉色襦裙,瞧着与她极其不相衬。

    像灰麻雀钻进了水蜜桃的壳里。

    “哪来的寒酸乞丐?”杜恒扯起嘴角,“哦——还是说,这是子稷你的贴身女婢?”

    呲啦——

    绣着粉嫩桃花枝的衣领应声而裂,露出底下素白里衣。

    “杜恒!”魏子稷脸色突变,他几乎是霍然起身,那白瓷茶盏被宽袖掀翻,在地上滚了几遭,停在杜恒脚下。

    滚烫的茶水飞溅出来,沾湿了杜恒的裤脚,他道:“怎么了?我说错了吗?这丑丫头难不成还是你的通房……”

    话音未落,他手臂上传来一阵剧痛!

    杜恒难以置信地垂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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