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墓,谋财害命多达十数起。”

    这些自然是朱祁镇的授意,昨儿王振走后,他就找来王直,面授机宜。

    王直是直性子,他和于谦共进退,且早已看杨士奇不顺眼,见皇帝要对杨士奇动手,想都没想便答应下来。

    群臣再次傻眼。

    王直竟然公开弹劾杨士奇,他们的震惊程度,犹在太皇太后还政之上。

    现在的杨士奇,那是何等的风光,可以说,百官七成以上的官员都投靠了他门下。

    这王直也太莽了吧?

    一时间,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在于谦身上。

    毕竟,王直一向推崇于谦,所行之事也都以于谦的主张为主。

    如今闹这么一出,若说不是于谦的主意,打死他们都不信。

    于谦诧异非常,他的确不知情,因为王直压根儿就没跟他商量。

    “王侍郎,说话要讲证据。”蹲了两年大牢的吏部尚书郭琎出班,“你这是在哪儿听说的消息?”

    郭琎自被张辅报复后,就彻底投靠了杨士奇。

    如今见表现的机会来了,自然不会错过。

    “你身居庙堂之上,如何得知地方上的事?”郭琎意有所指,哼道:“怕是某些有心人,为了攻讦杨大学士,故意栽赃构陷,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这话是说给于谦听的,但于谦压根就不鸟他。

    王直微微一笑,拱手道:“皇上,臣也是江.西人,这消息是臣老家二叔邻居的小舅子,丈母娘的表妹的侄女婿的堂兄弟,托人写信告诉臣的,消息绝对准确。”

    郭琎饶是精明,也被这一连串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关系,搞得一个头两个大。

    他干脆不想了,拱手道:“皇上,这分明就是恶意中伤,没有半分真实性可言,还请皇上莫要中了王直的奸计。”

    “奸计?”王直冷笑,“大明律载有明文,诽谤官员、及家眷,若查无实据,诽谤者反坐之,本官不是言官,又岂会风闻奏事?”

    顿了顿,反讽回去,“杨大学士都还没吭声呢,你郭尚书在这儿说什么,莫非…堂堂吏部天官,竟成了别人喉舌?”

    “你……!”郭琎大怒。

    “好了。”朱祁镇一拍纸镇,凝重道:“王爱卿,若查无实据该当如何?”

    “臣愿以死谢罪!”王直大声回道。

    声音在大殿回荡,振聋发聩。

    这下,郭琎也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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