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非朕不能,实不愿也;

    真要查起来,哼哼……”他指着群臣,冷笑道:“在场有一个算一个,又有几个是干净的?”

    今儿,他是彻底摊牌了。

    不摊牌不行,这些人都是和稀泥的好手,要是他的决心不够强烈,这项国策根本颁布不下去。

    群臣心中震撼,他们不敢置信,小皇帝竟会有如此魄力,简直在向所有人宣战。

    他真就不怕吗?

    “皇上,臣觉得…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杨溥出班,他觉得这次小皇帝玩儿的太大了。

    不料,朱祁镇却是一莽到底,“朕不要你觉得,朕要朕觉得,朝廷重开海洋贸易,势在必行!”

    他双手扶着御案,身体前倾,俯视群臣,“诸卿若觉朕不可辅佐,大可致仕还乡,君臣一场,该有的福利朕不会吝啬;

    现在,愿意致仕还乡的爱卿,请上前一步,朕好做统计。”

    百官面色难看到了极点,心头更是震怒,短短两年就有如此落差,他们无法接受,也不能接受。

    但……

    没一个人站出来!

    人走茶凉,一旦致仕还乡,他们的权势将会立即消失,离开庙堂,他们算个屁!

    于谦心惊肉跳,虽然很过瘾,但这次事态之严重,超越以往。

    要知道,宣德皇帝都没有这般强势过。

    他想劝说两句,缓和一下气氛,但又觉得事已至此,不是几句话就能缓解的,且那样还会让皇上好不容易营造出的强势,沦为泡影。

    最终,于谦选择了沉默。

    “朕最后再问一次,谁赞成,谁反对?”朱祁镇清朗大喝,声音在大殿回荡,振聋发聩。

    郁郁多年,于今时今日,他才觉得自己是个帝王,是一国之君。

    痛快,太痛快了。

    偌大的奉天殿,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许久,朱祁镇一拂袍袖,“散朝!”

    …

    皇帝走了,但群臣一个也没走,一个个呆愣原地,久久失神。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小皇帝吗?

    这一刻,他们前所未有的陌生。

    李青缓缓吐出一口气,转身离开。

    这次争的利益,最直接,最巨大的利益,金钱。

    这也注定了,这一次没有任何转还余地。

    不过,他并不担心。

    保举制废除,且将被保举的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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