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还能顶吧?”李青问。

    “肯定活不过你。”张邋遢苦笑,“下次大限到来,就真的来了。”

    李青紧张道:“那……还有多久?”

    “此乃天机,不可泄露。”张邋遢岔开话题,“吃饭吃饭,菜都快凉了。”

    李青无奈。

    ~

    大明的年假很短,初四就开工了。

    不过,古人的年并非指除夕、初一这两天,准确的说,正月十五之前都算是过年期间。

    虽然开了工,但事务并不多。

    李青本就摆烂,于是更咸鱼了。

    早朝一次不上,午朝偶尔上一次,平日只在衙门打个卡,有于谦在,也没人挑他刺儿。

    李青绝大数时间都陪着师父,带着小老头在家玩转京师。

    安逸的时光过得很快,感觉还没怎么过,就到了分别的日子。

    正月十五,李青亲手做了元宵,师徒俩坐在果树下吃汤圆。

    张邋遢见他情绪低落,笑骂道:“时间还长着呢,以后又不是见不到了,至于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吗?

    再者,你不是说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吗,师父在这儿,也分你的心不是?

    等你清闲下来可以回金陵,师父以后就在金陵定居了,你想见为师,随时都能见到。”

    听他如此说,李青心情好转不少,问:“师父,你什么时候走?”

    张邋遢将最后一颗汤圆扒拉进嘴里,起身道:“这就走。”

    “至于这么急吗?”李青满脸黑线。

    “我不喜欢墨迹。”

    “……”李青无奈点头,“我送师父。”

    …

    送走师父,李青停止了咸鱼。

    再有五日,就到停棺二十七日的期限了,太皇太后下葬后,战斗便会再次打响。

    乾清宫。

    李青抿了口茶,问:“皇上,军队那边儿如何?”

    “放心,朕和英国公早就准备好了。”朱祁镇自信的说,“就等着他们呢。”

    “宝船呢?”李青问。

    “正在督造。”朱祁镇说,“东厂、锦衣卫监督,朕也下了死令,限期改造不好,就罢黜王卺的尚书之职,他不敢不卖力。”

    顿了顿,又问:“先生以为,他们真敢在三省之地闹动乱?”

    直到现在,他仍不是不敢相信,那些人会有这么大胆子。

    “拭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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