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官相斗,地方富绅和地方官俨然穿一条裤子,南直隶又不是寻常地方,一个不慎,又要闹起来。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李青不想再起波澜。

    打破规则,固然能取一时之利,但终究不是上策,会带来强烈的反噬。

    在约定俗成的规则内打赢,才称得上真正的胜利。

    “打价格战……”李青绞尽脑汁地想着破局之法,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招了招手:“公公附耳过来。”

    小六子疑惑着上前,听完李青的耳语,他惊诧道:“大人,这能行吗?”

    “照做就是,成功了,有你一部分功劳,失败了,我揽下所有过错。”李青严肃道,“不过,这事要严加保密,切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咱家明白。”小六子点点头,“可是…这会不会太冒险了?”

    “不用你担责,你怕什么,按我说的做便是。”

    …

    次日,李青命人四处散播消息,将生丝价格直接翻了两番。

    富绅一直紧着盯织造局动向,李青这边消息一放出去,那边各富绅立即跟进,并在李青的基础上,又加了三成。

    接着,李青再次涨价,将价格翻到三倍。

    一天涨三倍,如此迅猛的涨幅,却带来了一个罕见的现象。

    生丝没人卖了。

    原因很简单,都盼望着还能再涨涨。

    事实也正如他们期盼的那般,次日,生丝的价格已经涨到了原价格的四倍。

    这一来,百姓更不愿意卖了。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以这个价格收购生丝,即便织出的丝绸销往海外,也没什么利润了。

    可李青不管不顾,依旧涨价,翻了五倍。

    原料价格翻五倍,撑死保本儿,弄不好还得往里面赔点儿,但富绅依旧跟进,没别的,他们就是赔点进去,也不能让织造局开起来。

    就这样,双方你追我赶,打起了价格战。

    …

    十余日过去,噱头足够了,小六子也安排妥了。

    于是乎,大量的生丝运往织造局。

    富绅不甘心,继续跟进,他们一跟进,李青就又涨价。

    到头来,养蚕大户的生丝络绎不绝地送往织造局。

    见此情况,富绅犯了难。

    现在已经不是不赚钱的事儿了,而是收的越多赔的越多,因为生丝已经涨到了原有价格的七倍。

    可若是不加码,织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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