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亨怕了,这种死法太可怕了。

    他努力挣扎着抬起胳膊,拍了拍李青的手臂,艰难的用唇语说:我服了!

    ‘扑通——!’李青松开手。

    “嗬呼~”石亨摔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跟拉破风箱似的,但他却有种无与伦比的幸福。

    劫后余生的庆幸,以及呼吸甘甜空气的满足,让他忘记了疼痛和愤怒。

    石亨瘫在地上,竟露享受神色。

    许久,他的喘息声渐渐平缓,人也恢复了几分力气。

    石亨撑起身子,坐在地上默然不语。

    李青在他身旁坐下来,淡淡道:“感觉如何?”

    你有毒吧?石亨的怒火再次燃起,但终究没敢再恶语相向。

    他知道,李青真敢杀他,也下得了手。

    跟这样的人硬刚,纯属找死。

    “至于吗?”石亨闷哼道:“不就是一青楼女子,至于要杀了我吗?”

    他不服,怎么说他也是挽难救国的大明功臣,在青楼打砸一番就有取死之道?

    李青嗤笑:“今天不至于,明天不至于,终有一天会至于的;石亨,你可听过,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石亨一滞,他当然听过。

    李青继续道:“那你可知道,为何历代鸟尽弓藏的对象大多都是武将,而非文官?”

    石亨不语。

    李青自问自答:“那是因为像你这样的武将太多了,仗着军功在身,狷狂自大,肆意妄为,帝王如何忍得了?”

    “风流狎妓,又不光我一个人干,那群文臣还不是照样?”石亨反驳,“你干嘛揪着我不放?”

    “能一样吗?”李青骂道:“别人去嫖妓都还知道遮掩,最起码表面上光亮,你呢?嫖个妓都要闹出事儿,唯恐别人不知道你能耐。”

    “我…谁让她们哄抬物价的,娘的,三百两银子都不给睡,镶金了咋滴?”石亨依旧嘴硬,但语气弱了下来。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什么可抱怨的。”李青淡淡道,“你第一次嫖妓?清倌人不陪睡规矩不知道?”

    李青讥讽道:“说来说去,还不是利用权势压人,你有什么可豪横的?”

    “真以为加了官进了爵,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告诉你,远着呢!”李青冷哼:“就连皇上,都无法为所欲为,你一刚晋升的武清侯算什么?

    就你这点儿道行,被人玩死一点也不稀奇。”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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