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礼了,坐吧。”

    “哎,”汪直将貂绒皮装回木箱,放在一边桌上。

    转过头,这才坐下,瞧着娘娘愣怔出神片刻,汪直忍不住轻声说:“娘娘,您见老了。”

    “人哪有不老的,娘娘我都五十多岁的人了,不老才不正常呢。”贞儿笑了笑,将桌上的桂花糕推向他,“离午膳时间还有一会儿呢,先垫垫肚子。”

    “嗯,谢娘娘。”

    ~

    “小钱,该喝药了。”

    “嗯…”钱氏接过药碗,忍着苦一饮而尽。

    朱祁镇忙递上糖,“吃颗糖就不苦了。”

    钱氏张嘴含住,柔柔说道:“夫君,以后让奴婢们熬药就是了。”

    “我闲着也是闲着,这药里可是有着夫君对你的爱呢。”朱祁镇笑着说了句俏皮话。

    然而,钱氏却没笑。

    默了下,她说:“夫君再熬药的话,就用先生的最后一张方子吧。”

    朱祁镇笑容立时僵住,他有些想哭,却又忍住了,看起来非常滑稽。

    好一会儿,他勉强挤出一丝笑,温声道:“好,都听你的。”

    “夫君……对不起。”钱氏歉然道,“妾不能陪你白头偕老了。”

    “嗨~说什么对不对得起的,真要说对不起,那也是夫君对不起你。”朱祁镇低头笑着,光洁平整的地板,此刻却是模糊不平。

    他眨了眨眼,重新抬起头,温声道:“休息一会儿吧,午膳时夫君叫你。”

    “嗯,下午出去走走吧。”

    “好,依你。”朱祁镇起身扶她躺下,“快睡吧。”

    今日他不再看话本……

    换上新药后,钱氏的气色稍稍好转了些,朱祁镇不安的心略微得以平复。

    眼下进入秋季,天气不再如盛夏那般燥热,风带着秋凉的爽快,吹在脸上十分惬意。

    老两口逛着花园,奴婢们远远坠在身后,不敢轻易靠近。

    “夫君,今儿听奴婢说皇上今日设宴款待将士,哪里又打仗了啊?”钱氏问。

    “是漠北。”朱祁镇笑道,“将士们打了大胜仗,且这一战斩获颇丰,皇帝自然要款待有功将士嘛。”

    “嗯…皇上是少有的英主,夫君就别忧心朝局了。”钱氏柔柔说,她知道,夫君不想当皇帝了,却也没有真正放下。

    夫君不止一次表达过对现今朝局的顾虑,但她明白,一朝天子一朝臣,不论谁对谁错,都不如不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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