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不议,你们如此着急,可是为了私下结交?”

    “……”

    见没人说话了,朱佑樘这才道:“朕乏了,诸位爱卿若有言奏,留折待阅吧。”

    说罢,扬长而去。

    乾清宫。

    朱佑樘翻阅着小本本,心情莫名烦躁,御极十余载,一切风平浪静,可也正是如此,文官集团的声势越来越壮大。

    非他不作为,实在是……政治土壤就是如此。

    眼下,大明无战事,而工商业的蓬勃发展,也给了文官们大展拳脚的机会,天下太平,治理国家只能依赖文官。

    朱佑樘不是不想打几仗,借此提拔一些武将,以巩固自己的权柄,然,师出要有名,不能想打就打。

    皇帝也不能凭喜好办事。

    “唉,但愿李总兵这次,能好好打一仗……”朱佑樘自语,随即,又是苦笑。

    李宏都奔着花甲之年去的人了,又还能干几年?

    至于年轻将领,他也不甚了解,且水师离他远,就算提拔一些骨干,对巩固权力的作用也不大。

    真想把军权牢牢掌控在手,还是得靠陆战,借着打胜仗奖赏将士,并换防进京,才能有效震慑文官集团。

    然,漠北老实的跟兔子似的,且如今贸易盛行,人家和和气气的做买卖,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去打?

    朱佑樘有些发愁,他身子骨不太好,自觉不是那长寿之人,怕万一走的早了,儿子接不住这沉重的担子。

    “从哪儿入手呢……”朱佑樘喃喃自语。

    “父皇,父皇……”朱厚照小跑进来,一下扑进他怀里,亲热的不行。

    朱佑樘回过神,抚摸着儿子脑袋,脸上的愁容敛去大半,笑道:

    “又想做什么?”

    “父皇,儿臣想出宫看看那些学子们。”朱厚照撒娇道,“好不好嘛。”

    “有什么好看的啊,你想看的话,待到殿试,父皇带上你。”朱佑樘笑容中带着宠溺,“你呀,就是想出去玩儿。”

    对儿子, 他没有丝毫防范心。

    这要换成多疑的老四,小胖但凡说这话,最轻也是幽禁半年。

    “父皇,儿臣都许久没有出宫了,那要不……你带我一起?”朱厚照恳求。

    “别闹,父皇现在忙着呢。”朱佑樘没那个心情,“待科举结束,有闲再带你出去逛逛。”

    “儿臣现在就想出去逛。”

    “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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