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有胃口?

    朱佑樘笑呵呵地拿起象牙筷子,道:

    “难得诸位藩王来京,趁着你们来,朕也有了口福,都别客气了。”

    “是。”

    诸王拿起筷子,象征性地夹了口菜,心里却在想着:皇帝这是在哭穷啊!

    朱厚照端起酒杯,道:“诸位王爷、王叔,孤敬你们一杯。”

    “不敢不敢,敬皇上,敬太子!”诸王忙起身举杯,一饮而尽之后,这才坐下。

    然,屁股刚挨着椅子,皇帝身边的太监便拿出圣旨,威严道:

    “诸王听旨。”

    诸王一凛,面色难看至极,却也不得不起身下拜,“臣等,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大明立国百余年,仰赖祖宗英明仁德,江山社稷得以安稳,百姓得以安居,朕御极十八载,无时无刻不兢兢业业,如履薄冰,然,仍有百姓在苦寒中挣扎,耕地,乃百姓立身之根本……”

    一番大道理后,太监清了清嗓子,道:

    “以民为本,大明才能繁荣昌盛,然,今天下耕地,有十之四五皆被兼并,宁王叔深明大义,提出藩王当交田赋,以解百姓贫苦,以报国恩……朕心甚慰。

    不知,诸王可乎?”

    宁王!宁王!!你他娘咋不去死啊……诸王恨得咬碎了牙。

    幸好这是在皇宫,不然, 朱宸濠危矣。

    朱宸濠亦是恼怒,可他能怎么办?南..昌布政使的供词,取决于他的态度,态度端正,自可无忧,否则……

    搞这么大阵仗,结果却白忙活,皇帝岂能饶他?

    藩王结交可大可小,尺度全在皇帝,如今他已臭名昭著,皇帝就是真削了他宁王一脉,想来也没人为他出头。

    没办法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藩王亦是臣,身为朱氏子孙更应为君分忧。”朱宸濠索性豁出去了。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会把人全得罪了,可他得保证自己的利益啊。

    好好好,你了不起,你清高,你讨好皇帝,把我们的利益也带上……诸王眼睛都红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朱宸濠够意思了,当初某位‘言官’可是要定宗禄永额呢。

    当然,那样的话,宁王一脉同样讨不了好,几代之后便会彻底落魄。

    如今只是上缴一部分田赋,对财源主要来自海商的宁王来说,并不能伤及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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