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笑言:“我与他虽有年龄差距,却也是多年同窗,他还是很好说话的,他已同意了。”

    这话要让人听了去,定会翻个大大白眼,讥讽道:我信你个鬼,小皇帝好说话真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可李青却不意外,小皇帝好不好说话,更多时候不取决于小皇帝,取决于跟小皇帝说话的人。

    李青轻轻叹息,问:“真决定了?”

    “决定了。”王守仁道,“明日就走,先生你可别送我,我不喜欢那个。”

    “巧了,我也不喜。”李青饮了口酒,拿起筷子夹菜,“有什么让我帮忙的吗?”

    王守仁点点头,一边为李青斟酒,一边说,“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幸赖父亲开明,弟弟孝顺,嗯…,若家父有恙,先生又在京师,劳先生施以妙手。”

    “小事儿。”李青答应,“你一个人走,还是……”

    “小诸与我一起,孩子……”王守仁苦笑,“父亲坚决不让我带着,说是王家不能再出现第二个离经叛道的浑人了。”

    李青忍俊不禁。

    王华不是开明,只是拿这个儿子没招了。

    还好,还有小号,还有小小号,这才同意养废的大号随意折腾。

    不过,李青多少也有些担忧,笑骂道:“你小子可别真把路走偏了,到头来搞一些虚而不实的东西。”

    王守仁也笑了:“未来的事谁说的好?或许吧。”

    “……”

    “喝酒喝酒,不说这些没营养的了。”李青举杯,“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

    清早,李青睡眼惺忪,懒散洗漱。

    客堂狼藉,小院狼藉……却残留着温馨。

    李青懒懒地收拾杯筷碗碟,懒懒得倚在椅上,双手置于脑后,无聊得盯着翠绿青叶,寻找着恼人的蝉鸣源头,嘴上却又说着,

    “吵点好,吵点好……”

    人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做,有自己的路要走,只是……他这条路过于漫长了……

    还好,枯燥无聊的日子没持续多久,很快就又热闹起来。

    募兵制终于被搬到了台面上!

    奉天殿,早朝开成了午朝,却仍在继续,文官、勋贵,各执一词,不可开交。

    朱厚照身心俱疲,百官亦然,可没人想妥协。

    又一个时辰后……

    中午了。

    朱厚照突然猛地一摔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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