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扶额:糟糕,怕不是‘病情’又加重了。

    见妻子这副表情,王守仁开口解释:“我找到它了。”

    “它?”诸氏讷讷,她隐隐明悟,却又吃不准。

    “嗯…,你是想问名字吗?它有很多名字。”王守仁温声笑道,“我也为它取了个名字,你想不想听?”

    诸氏点头,问:“什么?”

    “一。”

    “一……,”诸氏追问,“是一二三的一?”

    王守仁哑然失笑,“是。”

    诸氏疑惑,“一是什么呀?”

    “知行合一。”王守仁说。

    “夫君这是……领悟了?”诸氏有些懂了,又有些困惑,问,“那为什么不叫知行呢?”

    王守仁极有耐心的温和解释,道:“因为重点不在知,也不在行。”

    “在什么?”

    “那个一。”

    “那个一……。”诸氏云里雾里,“难懂。”

    “一,是本质;知、行,是具象化。”王守仁说。

    “妾还是不明白。”

    “路上我会慢慢说与你听。”王守仁笑道,“走,我们去收拾东西。”

    “去,去哪儿?”

    “当然是回京啊!”王守仁抬手捏了下她脸,“今日怎么如此健忘?”

    诸氏猛的一下红了脸。

    都老夫老妻了……

    她嘴角不自觉扬起。

    似乎……是甜的。

    …

    “驾~”

    车夫驱赶着马车,听着车内两口子的对话,心道:这两口子,可真有意思。心即理,知行合一,真玄乎,嗯…,还是读书好啊,说的话都让人听不懂,这一趟下来,挣的钱足够给娃买书、束脩了,种庄稼可没出息,还是得让娃读书……

    要是娃争气,考个秀才,中个举人老爷……车夫越想越开心,马鞭也挥舞的更勤快了。

    诸氏出身书香门第,虽是女子,却也识文断字,经史典籍、圣人学问,亦有涉猎,然,她却听不懂夫君的心学。

    这个心学着实有些……过于匪夷所思了。

    诸氏觉得不一定有人能真正听懂。

    “夫君,妾身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守仁失笑:“你我夫妻,还有什么不可说的?”

    “夫君这个心学门槛太高了,而且,而且……”诸氏迟疑了下,道,“我觉得很容易会学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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