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璁被一个大逼兜给呼懵了,讷讷道:“这是奉天殿唉……”

    闻言,冲动的杨慎为之一滞,可父亲被辱,又有那么多人看着……扬起的巴掌不好收回,于是顺势化拳,一拳捣出……

    得见如此一幕,群臣不由得想起当初先辈们的壮举,一时间,情绪都上来了,一个个撸胳膊、挽袖子,缓缓逼近张璁。

    正吃瓜的黄锦见到这一幕,立时惊醒过来,知道自己不能再干看着了,忙尖声喊道:

    “肃静,肃静……”

    连着喊了几声,倏地明悟这种情况喊‘肃静’没鸟用,于是忙又改口:

    “站殿将军何在?快来快来……”

    ……

    最终,由大内侍卫出面维持秩序,这才得以遏制住事态,没爆发全武行。

    朱厚熜又惊又怒,纸镇狂拍十数下,都不足以宣泄心头之怒,“散朝!!”

    群臣面无表情,“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厚熜拳头硬了硬,却是没再发飙,淡淡道:“张卿稍后去御书房,朕有事与你商议。”

    都这样了,没必要装了,朱厚熜就是要让群臣明白,站队我这个皇帝,好处绝少不了。

    ~

    御书房。

    “放肆,欺朕太甚……”朱厚熜怒火连连,“所幸张卿无恙,不然,朕非让那杨慎付出代价!”

    “呵呵!真以为有个首辅老爹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笑话!”朱厚熜冷冷道,“莫说杨廷和致仕还乡,就算他在朝堂,朕一样要重罚!”

    张璁懂得审时度势,更明白此时不是泄愤的时候,拱手道:“皇上息怒,此时治罪杨慎,只会让人认为皇上您……输不起。”

    说着,他揉了揉红肿脸颊,只露出丁点的委屈,“微臣不要紧的,在南直隶都被打习惯了,呵呵……不值当皇上生气。”

    “值当!”

    朱厚熜听了这话更气,冷笑道:“敢情这杨慎还是个惯犯啊!”

    “皇上息怒。”张璁正色道,“在朝堂动手,足以证明他们现在已黔驴技穷,越是这种时刻,我们越是要沉得住气,这关口,谁先急,谁授人以柄!”

    “唉……”朱厚熜重重一捶御案,仰头叹息,“朕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爱卿忠心耿耿,却受如此大辱,朕心中难安啊……”

    听到这句,张璁心中的憋闷瞬间荡然无存,俯身拜道:

    “主忧臣辱,主辱臣死,令君父忧心臣已无以自处,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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