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继续保持,莫要一朝得势,目空一切。”

    “谢皇上栽培!”张璁恭声点头,目光询问。

    朱厚熜不再卖关子,道:“李青……李卿便是我大明的国师,这座宫殿正是为他所建。”

    “啊?”

    张璁吃惊地张大嘴,“这,这……皇上莫不是说笑?”

    哪怕早有心理准备,当亲耳听到皇帝承认,张璁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自己科举半生,更是冒着有亏德性才得以有今日,一个年及弱冠,名不见经传的人何德何能?

    哪怕做国师的是杨慎,他都不会这般难以接受。

    人家杨慎到底是状元郎!

    张璁嘴上讥讽,一副看不惯杨慎的样子,其实心里也清楚,杨慎确有真才实学。

    而这李百户……他看不懂,真的看不懂。

    朱厚熜挑了挑眉,道:“怎么,张卿以为朕是戏言?”

    “啊?这……臣不敢。”张璁一凛,忙收起异色,悻悻解释道,“微臣只是惊诧,并无旁的心思。”

    “嗯,那就好。”朱厚熜对张璁的知趣儿很满意,笑道,“以后你们就是同僚了,可要相互帮助。”

    “哎,是。”张璁假意笑笑。

    李青笑的更假。

    朱厚熜心知肚明,却佯装不知,抬腿迈步,继续游览国师殿……

    ~

    午时末。

    桂萼等几位大学士陆续走入文华门,一眼就瞧见了龙辇,不由眼皮一跳。

    这是亲自来监督了?

    贾咏吸了口气,道:“正好皇上来了,我们也省得明日朝会再一问究竟,诸位……啊对,桂兄,你去叫上张首辅。”

    桂萼:“……”

    “桂兄,桂兄……?”

    桂萼茫然:“是在叫我?”

    “呃……除你之外,还有姓桂的吗?”

    “啊哈哈……这称呼本官还是第一次听,真不习惯。”桂萼假意笑笑:你娘的,得罪人的时候你知道叫我桂兄了……

    大学士费宏见还没跟皇帝开战,内阁就先窝里横了,忙打圆场道:

    “君臣两不疑,方可政局清明,今皇上如此或有苦衷,将话说开也就是了,我等俱是同僚,当此时刻该共进退才是,呵呵……这又是何必?桂兄若是为难,本官去唤张首辅便是。”

    费宏刚欲去摇张璁,却见国师殿门口的小黄门迈着小碎步快步走来,便止住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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