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酒,睡觉,自说自话,日复一日。

    看桃树发芽,青翠,结出花苞……

    三月下旬,阳春最盛之际,桃花终于开了,桃红满枝头,花香醉人。

    李青采摘下一部分桃花,去换了浊酒。

    桃花盛开下,李青蹲坐在洒满桃花的地上,喝一口,洒一口……

    “……若将花酒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李青饮酒,吟诗,吟着唐伯虎这首《桃花庵》,他能想象到唐伯虎作这首诗的心境。

    那是一种看透世俗,却又无比痛苦的状态。

    理想,现实,不断挣扎的痛苦。

    别人笑他太疯癫,笑他人看不穿,

    奈何,看穿未尝开心、幸福!

    满目桃花红,满口桃花香,一杯一杯又一杯……

    曲有终时,酒有尽时,人有散时。

    李青缓缓站起身,望着‘唐解元之墓’,良久良久……

    蓦然,李青真气狂涌,外放,桃树无风摇动,摇满一地桃花,花香更浓,桃红更艳。

    李青抬手折下一节开满桃花的枝头,俯身放至墓碑之下,再又起身,轻轻道:

    “我走了。”

    …

    ~

    京师, 皇宫。

    朱厚熜立在宫檐下,春风拂面,却不见享受之色,幽幽道了句:

    “黄锦,几年了?”

    “嘉靖十一年了。”黄锦说。

    朱厚熜瞬间破功,气道,“朕问的是这个吗?”

    “?”黄锦挠挠头,这才恍然,讪笑道,“皇上,离十年之约还早呢,不急,不急哈。”

    “十年?十年……”朱厚熜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压不住苦闷,恨恨道,“朕怎么能等十年?”

    黄锦干巴巴赔笑,心说:皇上你凶奴婢也没用啊,你都管不住他,奴婢何德何能?

    “去,传陆炳来。”

    “是!”黄锦哈了下腰,忙不迭去了。

    朱厚熜吐出那口抑郁之气,转头往大殿走去,一边自语道:“这世上除了李青,是否还有他人长生?”

    十年实在太长了,朱厚熜不想,也不接受等那么久,作为皇帝,九五至尊,大明天下的主宰。

    岂可受制于人?

    朱厚熜敬重李青,也认可李青的贡献,可这不代表他想被李青拿捏。

    如若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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