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不将罪名定下来,就心有不安一样。

    年轻知县上任不久,可对此地官吏已然有了大致了解。

    前任留了一摊子烂账,怎么算都算不到一块去,明显贪了很大一笔,早前他就上疏朝廷,只是一直不见下文。

    这令他十分郁闷。

    此外,县衙小吏也是个个混不吝,表面恭敬,实则处处与他作对,且几乎手脚都不干净……

    年轻知县恼怒,可没积攒下官威的他,又没办法立时肃清风气。

    “刘捕头,你先出去一下!”

    “沈大人……”

    “出去!”

    刘捕头却只是赔笑,“沈大人别这么大火气嘛,此二人纵火,兄弟们可都亲眼看到了,还有不少百姓,您不信,小人这就去叫他们过来。”

    年轻知县深吸一口气,道:“大明律,下属不听上官命令者……”

    “好好,小人这就出去。”刘捕头笑了笑,道,“小人这就去找人证。”

    终于,清静下来了……

    年轻知县呼出一口抑郁之气,淡然道:“本官让你证明不是纵火者,你让本官证明你是纵火者,如此,诡辩也。”

    “呵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年轻知县怒道:“深更半夜去学塾,这作何解?听着,本官这是在给你机会!”

    李青无奈叹了口气,道:“进来前,那刘捕头当与你说了经过吧?”

    “说了又如何?”

    “我们有几人?”

    “三人!”

    “现在几人?”

    “……是本官在问你!”

    李青挠了挠头:“一群捕快刚好遇到我们纵火,且还有许多百姓逮个正着,对方那么多人,我们却只有三人,结果还给跑一个……这合理吗?

    此外,我们三更半夜去学塾可疑,那么多百姓就不可疑?

    好,百姓还可解释为保护学塾,以让家里的孩子读书,可捕快深更半夜不睡觉,在宵禁时跑去学塾,就不可疑?

    沈知县以为你的这些下属……都为这般一心为公?”

    一连串的发问,问的知县无从以对。

    他早有动摇,此刻,更是心中笃定了八分……

    “那你们又为何会在深更半夜,出现在学塾?”

    小十九哼道:“不平之事,总要有人去做。”

    年轻知县怔了怔,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半晌,“本官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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