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出去的是安徽,那剩下的呢?”李青问道,“依旧叫南直隶,还是……?”

    “江苏。”

    见李青又是一怔,朱厚熜连忙补充说:“这个是我的主意,如何?”

    李青怔然许久,大点其头。

    “好,这个也好。”朱厚熜自觉扳回一城,也笑了起来,还挑衅地瞥了朱厚照一眼。

    朱厚照没说话,只嘴唇蠕动数下,骂的很脏。

    读懂唇语的朱厚熜差点儿跟朱厚照单挑,若不是对方拐杖已经高高扬起的话……

    朱厚熜压了压火气,说道:“不只是南直隶,我想趁着机会对湖广也做一下细分。”

    “分南北?”

    “不错!”朱厚熜颔首,“如此不偏不倚,不厚此薄彼,你以为如何?”

    李青没搭话,只是不断地喃喃自语:“江苏、安徽、湖南、湖北……”

    多么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啊……

    李青恍若隔世。

    良久,

    朱厚熜问:“先生以为然否?”

    李青微微点头,问道:“可需要我帮忙?”

    “你不反对便是最大的帮忙了。”朱厚熜装了一波。

    李青也没跟他客气。

    “既如此,那你就辛苦一下,要尽可能的尽善尽美才好。”

    “这是自然。”朱厚熜隐隐有些后悔,这波装的……代价有点大了,看这意思,本来李青是可以留在京师的……

    可话刚出口,这会儿再收回,他又拉不下脸,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真的是,也不客气一下……

    “茶来喽。”黄锦一手提着茶壶,一手端着一摞小碗,走上前,为几人一一倒上,“老爷,喝杯茶醒醒酒。”

    朱厚熜端起茶杯吹了吹,浅啜一口,“味道不咋好啊。”

    黄锦干笑道:“这是厨房的陈茶,老爷先将就一下,小的这就去买新茶来。”

    “嗯,路上慢点儿。”

    “哎,是。”黄锦行了一礼,乐呵呵去了。

    朱厚熜看向朱厚照,说道:“黄锦是绝对可以信任之人,然,正德一事太过惊世骇俗,我在金陵的这段时间,你多少注意点儿。”

    “我比你清楚利害!”朱厚照把玩着茶杯,“要注意的是你,儿媳不是儿媳是侄媳,你可不能露馅儿了。”

    顿了下,“今日小莺莺挂的玉佩是你送的吧?”

    “我给自家儿媳见面礼,这你也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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