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尊重。

    朱厚熜闲庭信步,其后,朱载坖亦步亦趋,再后,黄锦弯着腰跟随。

    父子主仆三人一字长蛇,走进奉天殿,走上玉阶……

    在此过程中,奉天殿落针可闻,人人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嘴上叫的凶,可谁都清楚,在这位皇帝手下当差,并不是件舒心的事。

    皇帝不临朝,国将不国,皇帝真临朝了,他们又不开心。

    小太监很有眼力见,立时给自家掌印黄公公腾地方。

    少顷,朱厚熜登台,手扶龙椅,睥睨众臣。

    以徐阶为首的百官立时撩袍拜倒,山呼万岁……

    再呼太子千岁……

    整个过程一丝不苟,满满的肃穆与恭敬,与之前太子临朝的氛围迥然不同。

    朱载坖看在眼中,心潮澎湃。

    上位者的优越感油然而生,同时,也拾起了‘君’的身份。

    储君也是君!

    既是君,臣子自当顶礼膜拜。

    当然了,这个顶礼膜拜,并不全在‘君’这个身份上,更多在于‘君’的个人能力,不是你皇帝臣子就由内而外的信服,而是你让臣子由内而外的信服,你才是真正的皇帝!

    至此一幕,朱载坖感触良多。

    朱厚熜缓缓坐于龙椅之上,淡淡开口:“众卿平身。”

    “谢皇上。”

    群臣起身,各自回班站好,神情肃穆。

    之前朱载坖也与父皇一起上过朝会,当时并不觉有什么,可自己临朝一段时间之后,今日再看……却让他生出一种奉天殿竟如此庄重之感。

    黄锦暗暗清了清嗓子,唱道:“有本早奏!”

    “臣有本奏。”户部左侍郎出班,神色恭敬。

    “准奏。”

    “臣禀皇上,扶持西域是皇上的旨意,亦是大明之国策,臣等兢兢业业,不敢稍有懈怠,然,扶持援助所需钱粮,今国库实难以为继,还请……”

    户部侍郎讪讪道,“还请皇上统筹。”

    朱厚熜瞧了眼朱载坖。

    朱载坖神色悻悻,想解释什么,却见父皇眼神一转,看向堂下户部侍郎,问道:

    “所需几何?”

    “回皇上,据户部核算,共计需宝钞五百万贯,银一百万两,米麦两万石,粗粮五万石……此为一年之支出。”

    朱厚熜微微颔首,道:“关外,漠北的融合,关内,学塾的建设,可有因户部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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