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下跪磕头,恭声说:“这是奴婢的职责,能为我大明朝做些力所能及之事,是奴婢的荣幸。”

    朱厚熜笑了笑,轻轻挥一挥衣袖,“一路辛苦,且去休息吧,该有的奖赏少不了你的。”

    “是是,奴婢告退。”冯保心头振奋,恭敬磕了个头,心满意足地去了。

    冯保一走,朱厚熜的笑意便缓缓敛去,饱含深意地看向儿子。

    朱载坖露出惶恐之色,讷讷无言。

    “唉……”

    朱厚熜长叹一声,道,“子不知父啊……”

    ‘扑通!’

    朱载坖跪下,“儿臣有罪。”

    “你有什么罪?”朱厚熜失笑摇头,“没什么罪,一朝天子一朝臣,你如此情有可缘,不过你大可不必如此,因为只要你想,你随时都可以是皇帝。”

    “儿臣万无此心。”

    “所以啊……”朱厚熜心累道,“所以子不知父……”

    朱厚熜叹息道:“你以为冯保是朕的耳目,是朕用来监视你的眼线,特意冷落他,支开他……可你有无想过,朕要真防备你,又怎会让你提前接手朝事?还是说,你到现在还认为,朕是在考验你?”

    “儿臣真不是这样想的。”朱载坖急急道,“儿臣只是,儿臣只是……”

    许是太急了,他反而说不出辩解的话,一脑门汗。

    朱厚熜浑不在意,继续说道:“外人都以为朕在修仙,朕在求长生,朕坚定朕可以长生……可却不知道,李青早就告诉朕真相了,长生?假的,都是假的……”

    朱载坖抬起头,讷讷看着父皇。

    好半晌,朱载坖鼓足勇气道:“儿臣对父皇绝无猜疑之心,对冯保……儿臣确有‘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想法,儿臣的确存着培养扶持近侍入主司礼监的念头,可对父皇,真无猜疑之心,儿臣发誓……”

    朱厚熜目光灼灼。

    一向怯惧父皇的朱载坖,这次直面应对。

    良久……

    朱厚熜笑了,满意地笑了。

    “好好好,总算是有点天子的样子了。”

    不等朱载坖惶恐,朱厚熜补充道:“既如此,那便做天子吧!”

    “啊?”

    朱厚熜说道:“马上就嘉靖四十年了,借着新年新气象,咱大明也变一变气象。”

    “父皇,儿臣……”

    “朱载坖!!”

    朱厚熜陡然大怒,“朕的耐心是有限的,朕对你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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