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学士若是不信下官,便随下官去见太子。”

    徐阶心头狂怒:“本官是本朝内阁首辅大学士!”

    高拱寸步不让,道:“如果徐大学士觉得下官有冒犯之处,下官向您赔罪,可下官今日来,是奉了太子殿下的旨意,还请徐大学士莫使下官难做。”

    一向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的徐阶,今日是真绷不住了,骂道:

    “你高拱找死,别拉上本官,本官再说一次,今日你没来过,本官也什么都没听过,本官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知道你说了什么……”

    徐阶近乎失心疯似的吼完,拖着不便的腿脚,梗着脖子顶着高拱走。

    高拱一退再退,最后一把拽住徐阶,沉声道:

    “下官不想找死,也没想拉徐大学士下水,下官也再说一次,今日来是奉了太子殿下的旨意,而且,太子提前登基,就是皇上的意思!”

    “徐大学士以为高拱敢假传皇上和太子殿下的旨意?”

    高拱冷笑道,“若真如此,高拱何不直接把脑袋割下来,来的痛快省事?”

    徐阶一怔。

    高拱吁了口气,说道:“太子有令,令徐大学士通知百官,好让诸多大臣都知道这个消息,下官话已带到,如此做……徐大学士自行决断!”

    言罢,转身就要走。

    “站住!”

    徐阶沉着脸,咬牙道,“皇上这样说,太子就这样信?你高拱作为太子侍讲老师,就,就……你脑子呢?”

    在徐阶看来,真就是出自皇帝之口,也是试探,考验;既是对太子,也是对臣子。

    太子让他很失望,高拱让他很愤怒。

    高拱没解释。

    这个状态下的徐阶,便是苏秦张仪来了也是白搭。

    “徐大学士不相信,可以去找太子殿下核实,亦可向皇上求证。”

    求证?这是能求证的?求证的行为就是一种冒犯,就是不忠诚……徐阶肺都快气炸了。

    “本官不会求证,本官什么都不会做,本官再说一次,本官今日耳聋眼花,没见过你高拱,也没听过你高拱的胡言乱语。”

    高拱淡淡道:“这样的话……徐大学士就是抗旨了,既抗了太子的旨,也抗了皇上的旨!”笔趣阁_www.bqg13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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