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位者向上位者发起挑战,影响太大了,这个海瑞……真是个无法无天,又蠢又直的莽夫。这次,你和戚继光都要受他牵连。”

    沈炼微微变了神色,道:“戚继光对东南,可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

    陆炳点点头:“你知道,太上皇和皇上更知道,戚继光当不会被过分严惩,不过你……就不一样了,浙江的大员对你咬牙切齿,京中的大员亦不满你的行为,少不得借题发挥,你还是想想如何为自己辩白吧。”

    顿了顿,“如我所料不差,圣旨很快就来了。”

    沈炼轻轻点头。

    “东湖兄,我想给戚继光去封信。”

    “我劝你不要去信,海瑞救不了,也不能救,而且也没时间了。”陆炳无奈道,“这么大的事,戚继光不敢隐瞒,也不能隐瞒,这会儿,厂卫定然已经火速出动,你真就是有锦囊妙计,也来不及了。不如什么都不做,至少还落个清白。”

    “可是……”

    “沈炼,我现在就可以羁押你。”陆炳没了耐心,冷冷道,“你要知道,我是来查你的!说话难听,你受着。”

    沈炼苦笑点头。

    这时,外面响起锦衣百户的声音:“指挥使大人,钦差到了,要见您和沈大人。”

    二人一怔。

    “这就来。”陆炳回了句,看向沈炼,“这下知道八百里加急的含金量了吧?”

    沈炼叹息一声,起身随陆炳一起走出书房。

    与此同时,淳安的海瑞和戚继光,也接到了圣旨。

    戚继光接的旨意是回京述职。

    海瑞接到的旨意是槛送京师。

    于是乎,

    戚继光押着海瑞,陆炳押着沈炼,赶赴京师……

    清丈田亩并未停滞,可随着关键人物的进京,也逐渐沦为了走过场。

    ……

    九月底。

    官职不同、职责不同的三人,不约而同的在同一日抵达京师。

    戚继光、沈炼住进了会同馆,戚继光可以自由出入,沈炼则被禁了足,至于海瑞……住进了刑部大牢。

    海瑞有些意外,竟然不是昭狱?

    他倒是既来之,则安之,该吃吃、该喝喝,完全没有死到临头的惶恐……

    不用再操劳,也不用受刑,日子竟意外的舒心。

    至于自己的结局,海瑞生死都置之度外了,自然不会为此忧心。

    反倒是把他下大狱的皇帝,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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