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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贞吉一怔,看向李青的眼神充满审视:“阁下到底是何人?”

    时下正值饭点,人多眼杂,奈何赵贞吉没留意自己的暗示,李青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永青侯。”

    赵贞吉一愣,又一惊。

    一边,马夫眼睛瞪得溜圆,震惊道:“你就是……”

    “噤声!”赵贞吉反应奇快,接着,神色不变的说,“李公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若我们换个地方?”

    李青微笑颔首:“正有此意。”

    赵贞吉强压下激荡心绪,喊道:“结账!”

    书香门第出身的赵贞吉,也称得上颇有家资,连李青的单一并买了。

    ……

    马车不疾不徐地赶往连家屯儿,马车内,随着远离热闹街巷,赵贞吉逐渐打开话匣子。

    “适才在酒楼,永青侯那般暗示,我竟没能会意,实在愚钝的可以。”赵贞吉一脸惭愧,叹道,“也是好些年都没听过侯爷的消息了,不想今日真人当面,实在是……失礼。”

    “你我第一次见面,算哪门子失礼?”李青轻笑摆手,继而好奇道,“不过我有一事不解。”

    赵贞吉:“侯爷请问。”

    李青瞧了眼车帘,道:“你先后在南北两京为官,又与徐阶交集颇多,你知道我很正常,可连你的马夫……我在你家乡那边很出名吗?”

    李青还是比较在意这个的,现在还不是长生秘密大白于天下的时候。

    “这倒不是。”赵贞吉也瞧了眼帘账,解释道,“其实他是我的伴读书童,是赵家的家生子,故此才知道常人不知之事。”

    “原来如此。”李青稍稍安心了些,再次问道,“推广心学之事,你认为如何?”

    “这个……”

    赵贞吉沉吟道,“朝廷虽将心学定义为邪说,然,这些年下来,心学非但没有销声匿迹,且隐隐有壮大之势,犹以近几年最为明显,这其中,固有如我这般推崇心学,并热衷于讲学之人,可更多的原因,却是暗中有人在推波助澜。”

    李青神色一动:“说说看。”

    赵贞吉则是有些诧然,问道:“难道侯爷这些年不在大明?”

    “我一直在海外,万里之遥的西方国家,年前刚回来。”

    “难怪……”赵贞吉释然,解释道,“王学纵有千般好,可有一个极大的弊端——心即理。”

    李青颔首,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赵贞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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