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长大,一同生活了大半辈子,两人的关系早已超越了主仆,彼此更是心意相通。

    朱厚熜只是打趣,为平淡的生活增添一丝趣味性,黄锦知道这点,也乐得配合主子演戏……

    朱厚熜白了他一眼,坐下吃喝,一边说着:“这几日,李青又开始犯懒了,亏得朕还特意把早膳时间往后推移了半个时辰,回头吩咐下去,早膳供应量减半。”

    “奴婢遵旨。”黄锦称是,却没有执行的打算。

    因为他知道,主子只是口头上的埋怨,意在让他也帮着一起埋怨。

    用过早膳,见人还没来,朱厚熜更是心气儿不顺,哼道:“难道还要让朕去见他吗?”

    “太上皇,兴许李青正在赶来的路上。”

    “他最好是。”

    话音刚落,便见锦衣侍卫进来,禀报道:“太上皇,永青侯携前南直隶户部侍郎赵贞吉,请求面圣。”

    朱厚熜怔了一下,时下,他对赵贞吉已然没了印象,“宣。”

    小半刻钟之后,李青与赵贞吉走进正殿。

    李青行了个揖礼,赵贞吉则是行叩拜之礼。

    有外人在,朱厚熜对李青的迟到并未表露出不满,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与他一起的赵贞吉身上。

    “你就是赵贞吉?嗯,朕想起来了……平身吧。”

    “谢皇上。”

    赵贞吉缓缓起身,垂首恭立一旁。

    朱厚熜看向李青,目光问询。

    有外人在,李青自也要给朱厚熜三分薄面,拱手道:“太上皇,昨日臣与赵贞吉探讨了下心学推广的利弊,赵贞吉对此有独到见解,故,臣今日带他来,说与太上皇。”

    朱厚熜斜睨了李青一眼,眼神饱含鄙夷。

    ‘就你这点小心思……未免太低级了吧?想推广心学,你不明着求我,我绝不让你如意。’

    李青读得懂朱厚熜的小心机,笑了笑道:“太上皇不妨一听。”

    朱厚熜撇撇嘴,收回目光,再次看向赵贞吉,“说说吧。”

    “臣遵旨。”

    赵贞吉深吸一口气,当即把昨日之语,又复述了一遍,当然了,话术不再那般极端,可语气更多了几分诚恳,大谈特谈朝廷以官方名义推广心学的弊端……

    起初,朱厚熜不为所动,因为赵贞吉说的,他早就想到了。

    不过,随着赵贞吉持续展开,朱厚熜对心学的恐怖之处,又有了更深一些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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