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皇上,想来您也清楚,时代已然变了。非是臣自大,内阁不需要徐大学士、李大学士,只需要臣和张居正这样的人,越是想维稳,越是稳不住,只能主动出击,主动纠错……”

    高拱叹道:“海瑞的事,臣也听说了,要说激进,海瑞之激进,犹胜永青侯数倍,可您和太上皇何以对他格外照拂?”

    朱载坖有些动容,也有些热血澎湃。

    这些,他当然也知道。

    而且,他本就是想大展拳脚……

    “你说的对,时势已不容求稳,可话又说回来,你如此做,如何立足?”

    “那就只能看皇上了。”高拱深吸一口气,说道,“臣斗胆,想再向皇上讨一个官职。”

    “什么?”

    “吏部尚书!”高拱说道,“臣自诩不缺能力,独缺权力……臣不敢保证能做到永青侯那般,将十分的权力转化为十二分的政治成果,可臣……十分权力转化为五分政治成果的信心,还是有的。”

    “十分转五分?”

    “这只是以永青侯为标准,同样这个标准……恕臣斗胆,徐阶和李春芳三分都没转化。”高拱说。

    朱载坖嗤笑道:“好大的口气,照你这么说,除永青侯外,独你高拱了?”

    高拱微微摇头,道:“还有张璁、桂萼。”

    “高拱,朕对你如何你是知道的,可你今日之语,实在过于狂妄。”朱载坖有些愠怒,“不要将朕的宠信,视作自大的资本。”

    高拱叹息一声,诚挚说道:“正因为皇上如此厚爱,高拱才不敢惜身,皇上,臣……”

    高拱突然泪光莹然,哑声道:“臣都这岁数了,还是没有儿子,怕是也很难有了,臣还能想什么?臣只能想为国为民,青史留名……”

    见得高拱如此,朱载坖的性情也被点燃了。

    “吏部尚书……”

    朱载坖深吸一口气,道,“容朕想想办法。”

    “臣明白。”高拱深吸一口气,说,“臣之谏言,还望皇上三思。”

    朱载坖轻轻点头。

    ~

    大高玄殿。

    朱载坖如实说与了父皇听。

    今已隆庆三年,他也做了三年有余的皇帝,大事小情基本上不劳烦父皇,但今日之事影响颇大,他想问问父皇的意见。

    朱厚熜只略一沉吟,便给出意见:“李家会出这个钱。徐阶也会出,且不会有较强的埋怨心理,即便后续发展成全民皆可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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