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学推广。

    可话到此处,他又觉海瑞未必听劝,故才激海瑞说实话,好让永青侯来解决。

    不料,海瑞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错愕当场。

    “虽然短期是好事,长期未必是好事,但下官仍赞同心学推广,以心学重塑儒学。”

    好一个峰回路转,赵贞吉竟没跟上趟儿,下意识道:“刚峰兄何以如此说?”

    海瑞默了下,道:“因为更遥远的将来,是好事。”

    赵贞吉一怔,旋即明白海瑞话中深意,不由得也沉默了。

    他脸上并无开心,海瑞亦然。

    李青却是笑眯眯地放下了茶杯,道:“赵巡抚不妨将你的担忧,一并与海钦差说了。”

    赵贞吉犹豫了下,点点头,将之前在小院儿与李青说的话,又陈述了一遍。

    海瑞一阵错愕,苦笑点头说:

    “实不相瞒,即便今日赵大人不说这些,下官不会如赵大人担心的那般做事。”

    “啊?”

    这下,赵贞吉是真的惊讶了。

    海瑞看了李青一眼,又看向赵贞吉,叹道:“你我都能看到的事,永青侯和太上皇、皇上,怎会看不到,可他们依旧选择如此,我们也只能为国为民,只能屈待了君父,不能屈待了天下苍生……君父如此良苦用心,我们岂可辜负?”

    “孟子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不外如是,君父可,我们岂能不可?”

    赵贞吉默然。

    海瑞也是神色黯然。

    他们有能力,有担当,有为国为民大义之心,也有一颗忠君的热忱之心。

    历朝历代,长久以来,大多数官员都是宁可屈待百姓,不可屈待君父,如海瑞、赵贞吉这样的官员,虽然很不赞同,可若是真反过来,他们也不太能接受。

    他们的理想是两全其美。

    可现实往往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于他们而言,这只是两利相权取其重,而非皆大欢喜的共赢,自不会如何开心。

    李青则是说道:“时代的发展,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时下大明到了这个阶段,只能舍小取大,不用太共情你们的君父,你们的君父并不难过。”

    也是你的君父……二人默默补了句。

    海瑞如此,赵贞吉也算是得偿所愿,可却又想象中的愉悦和轻松。

    沉默了好一阵儿,赵贞吉从负面情绪中抽离出来,说道:

    “自打得知刚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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